但是因為這一手河牌上的敗筆牌,我的籌碼被清空了,還好,這裏的買入隻需要200塊,於是我又買入了200,心想慢慢打,打得有點條理,跟這麼多魚在一起,不怕打不回來。
這次稍微控製了一下每次都要詐的情緒——主要是我漸漸發現這個局雖說買入小了點兒,但是也並非是純魚局,那個瘦弱的叫KK的,還有那個Kim,看他哼著歌兒顫著腿,得得瑟瑟不像個打牌的樣兒,但是實際上打牌還是有些章法的,這樣總體上算下來,這個局的整體水平……似乎要比三條的那個局高些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收斂了一些——既然他們多少會打點兒牌,那麼我至少得展現出“會打牌”的水平,才能妥妥地贏他們。
估摸又打了一個多小時,收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彩池,大半籌碼都打了回來,還小輸一百多的樣子。正圖謀一把打回水上的時候,一局澎湃的對決開始了……
龔哥在槍口位砸了40的籌碼,棄牌到Kim,Kim跟注了,莊位的相信哥略猶豫後也跟注了——而我,因為手牌是59o,所以想也沒想就扔了。
翻牌QQJ,兩草花。
龔哥看了牌麵——想也不想就砸了100:“上50。”
哼著小調的Kim見龔哥加了,嘴角揚起了一個不屑的微笑,說著扔出了兩個50的籌碼:“加,100。”看來他認為龔哥實在偷雞——雖然跟這個叫龔哥的隻玩了不到兩個小時,但我倒是覺得龔哥很少偷底池——至少在他看來那不是偷,那是,用他的話說,那叫“就賭他二弟沒有X唄。”
莊位的相信哥這會子坐在那裏如同一尊雕塑,他抿了抿嘴,猶豫了足有半分鍾,又清了清嗓子,看起來有些不情願的往池子裏扔了100的籌碼:“我跟了。”
老龔見相信也跟了上來,眉頭頓時一皺,扭頭看了一眼相信哥:“擦!老劉,你有圈兒麼?”——當地的方言除了管A叫“尖兒”,管K叫“鎧”,還管Q叫“圈兒”。
相信哥抿了抿嘴,嘿嘿一笑,也沒作聲——難道,這個家夥才是有牌的人?那……Kim指著什麼擰出來那50的呢?難不成他們手裏的牌型分別是AQ,JJ,KQ?那樣可有的看了。
“跟了,發!”龔哥看來是不相信相信哥有Q,當然他也不相信Kim有Q,那麼……是否可能他才是真的有Q的人呢?看起來又不像,因為這哥們兒打牌風格奔放,如果真的中了三條Q又遭遇反加,估計這會兒已經推All-in了。
轉牌發下來一張方塊6。
“加,120。”老龔又主動出擊。
我看了一眼Kim手邊的籌碼——一下子我也數不清是多少,隻能用“一大摞”來形容。
“跟了。”Kim也沒猶豫。
坐在那裏如同雕塑的相信哥這下動了動身子,又猶豫了半分鍾,用三根手指捏了一個一百的籌碼,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