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兜,拿出僅剩的那薄薄的一遝紅票,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轉念一想:耶?聽說信用卡能取現,要不然拿信用卡取點錢,贏了再還上就是了。
於是,上網查了一下,結果……很讓我失望,因為那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信用卡取現,日限額2000元。
——2000塊,剛夠一個買入,算上我手裏的一千多,算起來一共就1.5個買入,1.5個買入,甚至無法承受哪怕一丁點兒的波動,即使遭遇頂對被河牌的兩對買死的這種情況,也很容易一次打光,而實際上,這種牌局,在德州牌桌上也算很是常見。如果我處在上頭狀態下的話,或許我會用最後1.5個買入去拚,但現在我心情平靜,所以還是不想做這明知不可為的事情。
第二天恰逢周末,上午跟大偉去了趟汽車用品店,聽大偉和那店主吹了整整一個上午的牛逼,不過這牛逼也不白吹,店主已然被大偉描繪的藍圖所蠱惑,答應掏錢替大偉進貨,然後由大偉操刀銷售,賣出去了給大偉提成——不要以為大偉是純靠嘴皮子,之前他賣的那二十多個洗車器,就是通過這個走的貨。
車店老板請我們吃了個中午飯,大偉和那老板聊得熱火朝天,而我半點兒也沒聽進去,腦子裏想的不是打牌就是去深圳該玩點什麼,說起來,‘玩物喪誌’這個詞,用在打牌上倒也貼切,在以前不打牌的時候,我還經常看電影、打球、做鍛煉、偶爾來個短途屌絲經濟旅行,自從迷上打牌之後,這些活動基本上都取消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其他事情沒有打牌有意思呢?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看那個QQ群又活躍了起來,群內各個成員求戰欲望強烈,但是另有一小撮不安分分子被一個人挑起話題,說經常玩的那個茶樓喧鬧哄亂,環境髒亂差,不適宜他們讀牌——挑起這話題的是智慧魚,我看了當時直接就噴了:就你這個緊弱魚,還讀牌?估計自己手裏的牌都記不住吧,真他媽能裝,今天你要再敢去玩,看我不讓你輸掉褲衩。
不過實事求是的講,之前的那個茶樓環境的確不怎麼樣,不光是喧鬧哄亂,那個疑似老板合夥人的端茶大媽也有點兒煩人,因為她倒了茶之後一般不立即走開,而是盯著那個牌局看,看完了還得留下一句‘你們玩的這個小牌兒啊,手裏就兩張牌,一點也沒意思,沒有打滾子有意思’,著實有些煩人。
最後,群裏一個叫包子的牌友,說他知道一個叫暴風碼頭的桌遊俱樂部地方,有一個德州桌子,適合玩德州,商議到最後,大家決定今天到暴風碼頭體驗一下,而當大家已經說完這件事的時候,那個智慧魚又發話了:暴風,好黃的名字。
我覺得這個緊弱的智慧魚的思維實在有些難以理解,暴風?為什麼是一個好黃的名字呢?
此言一出,群裏一直沉默著的成人用品經銷商相信哥——他網名叫‘相信自己’忍不住好奇。他直接問智慧魚:暴風,為什麼是一個很黃的名字呢?
智慧魚說:暴風你可能不知道,爆菊你總知道吧,爆菊是強暴菊花,暴風就是把風給強暴了,你說,黃不黃?
劉相信好像還是沒能理解的樣子:怎麼才能強暴風呢?
智慧魚說:無論是強暴菊花,還是強暴風,你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脫下褲子。想暴風的時候呢?你隻需要把JB暴露在風中,硬了之後,就可以強暴了。當街脫褲子,你說,暴風,黃不黃?
……
臥……槽……這要在腦子裏積攢多久的齷齪念頭,才能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來啊?這個流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清那個智慧魚一次,也好發揚一下人間正氣。
因為那個QQ群裏附和者甚多,所以局很快就組起來了,地點就在那個‘很色情’的地方,一個叫暴風碼頭的桌遊俱樂部。
那俱樂部地處市區兩條主幹道的交彙處,甚是好找,走近那地方看時,隻見一大排路旁的楊樹後麵,有一麵暗紅色方磚堆砌的外牆,透過綠葉的間隙,可見那牆的正中間掛著四個墨綠色的字:暴風碼頭。倒是多少有些遊戲風範,我記得早年,那款《傳奇》最火爆的時候,什麼‘比奇咖啡廳’、‘沙巴克網吧’開了一街。這個暴風碼頭麼……或是跟魔獸世界有些什麼關係。
進到裏麵,發現側邊一麵牆上立著一個直抵屋頂的玻璃櫃,裏麵大小各異的高達、海賊王、變形金剛、葫蘆娃擺了整整一櫃子,光看一眼高達身上反射出的光,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價格不菲,看來這個用來強暴風的地方,果然是有一些門道。想到這裏,我忽然發現我的思維竟然被智慧魚綁架了,難道是,我的內心也很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