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海上也沒有信號,你打個車,去威尼斯人酒店,咱們在那兒集合。”
放下電話,出了碼頭大廳,驚奇地發現眼前竟然是一個偌大的機場,一架大型飛機正在起飛,震耳的轟鳴把海浪的聲音徹底湮滅。但仔細再看看,卻很容就能發現這機場的結構布局很是局促,想必是澳門寸土寸金,沒地方建那麼大的機場。
本想打出租車的,但是出站口正對著就是一個巴士站,各大酒店的免費巴士停了整整一排,卻沒看見哪裏有出租車,於是找了輛威尼斯人酒店的巴士上了,澳門和香港一樣,左側通行,因此車都是右舵的,倒是新鮮。
車上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隻等了幾分鍾,便發車了。順著窗外看兩旁的街道建築,略略的有些失望:電影看的多了,還以為澳門處處都是恢宏豪華的建築,來之前想象之中,還以為整個澳門的建築風格大概會如同北京長安街兩側的建築一般恢宏大氣。可真的看到時,別說比不上長安街兩側的建築,就算比起一些的三線城市也沒好到哪裏去,一些新建的建築從外貌看起來不見有什麼特異之處,老舊的房子倒是多少有些舊時代的味道。
沒五分鍾,車停了,見有人下車,便跟著下車了,不料招牌上一看,竟然不是威尼斯人,卻是一座叫金沙的地方,問了門童威尼斯人所在何處,門童抬手一指,隻見不遠處一座高大恢宏的建築矗立在前方,在那如同白晝的燈光之下,竟與古羅馬的神廟的建築風格頗為相似。看到它時,我心想對麼,澳門的建築就該是這個樣子。
剛往威尼斯人方向走了幾步,大偉又打電話讓我去什麼假日酒店,說是就在威尼斯人附近,我四下望了望,竟然找到了,倒也不遠,走著去就行。
在假日酒店的大廳裏找到了大偉,這大晚上的,大偉戴一副複古的圓墨鏡,腦袋上頂一頂漁夫帽,身穿一件印著鯊魚的文化衫,下身一條淺色褲子。那件衣服我認識,我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去釣魚的時候(是真的釣魚,不是打牌)他穿過。
“這大晚上的你戴個墨鏡,非得裝這個逼麼?”
大偉扶了扶墨鏡:“是啊,來打魚啊。”說著指了指我身後:“傻逼你怎麼背了個書包來?”
我知道大偉在說我背後背著的那個花裏胡哨的旅行背包,不明白為什麼背包和傻逼聯係到了一起,就問他我背書包怎麼了?
“書包,就是輸包,你來賭錢,背一個‘輸包’,你還有的贏?”
我對這些無稽之淡倒並不太相信,但大偉既然說出來了,多少有些晦氣,我心想一會兒打牌的時候書包是不能背了,大偉說他已經定好了房間,估計多半就是在這裏了。
看了看頭頂精致明亮的水晶吊燈,掃了掃左右擺設的精美瓷器雕塑,再看一看明亮如鏡的地麵,吸吸鼻子,四下裏又洋溢著芳香,心想這酒店必定是貴得很,便隨口問道:“你在這定的房間?多少錢一晚啊?”
“港幣一千塊,人民幣800,還行吧?我本來想找個那個曾容光幫我們定一個的,他說他人不在澳門,給我們定我們也住不了,於是你偉哥我,就發動人脈,找到了一個便宜的房間,你知道麼,這地方現在前台開房最低也得2000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