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紅桃,別來紅桃,千萬別TMD來紅桃啊,荷官攏好籌碼到發出河牌的這幾秒的時間,我在心裏把這句話祈禱了不下二十遍。
河牌發出來了,我看見黑色的牌麵,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沒出來那張紅桃,這是張草花,耶??竟然是一張草花10??
老頭又打了8000,感覺像是個邀請注似的,不過那二奶想也沒想,直接就棄牌了。她既然已棄牌,邊池就屬於老頭,我和他爭主池,而眼下這情況,我是贏定了,隻可惜,我的籌碼太少,扣了抽水,也隻能拿到2.6萬的獎池——老頭和二奶打的那邊池還有八九千呢。
“葫蘆。”老頭兒說著翻開了自己的底牌:AA。
我翻過了我的那張黑桃10:“四條。”
這個老頭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這一把年紀了脾氣倒是不小,見了我的牌,罵了一句什麼,手腕一抖,將手裏的兩張A摔在了桌子上,這一下力氣使得不小,那兩張A在桌子上滑行了一段,撞到了另一頭的隔斷,又弾了回來。正弾到牌桌中央,荷官迅速把這兩張牌翻了過去,攏進了牌堆之中。不過話說回來,葫蘆撞四條,這老頭也算死得其所——但是換做是我我也會不開心,可我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有誌青年,肯定不會摔牌,最多砸桌子而已。
一旁的大金蛋哈哈一笑,用他手裏的金蛋一邊敲桌子一邊和我說:“哈哈,運氣不錯啊,上來就中四條!”
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中四條,這個四條也不是我拿過的最大的手牌,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我贏過的最大的一個鍋底,我看了看表,上桌還不到40分鍾,40分鍾,籌碼翻了接近兩倍,這簡直是太讓我開心了。
手裏籌碼漲了起來,心裏也有了底,運氣似乎也一下子好了起來,先是A6s在轉牌就買中了同花,後來66又中了個暗三條,盡管兩次都沒有打到All-in,但是畢竟也得到了一些支付,我的籌碼也迅速爬升到了接近4萬。不過一旁的大金蛋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被戴耳機的那個年輕扔清了一手,又買了一手一萬已經輸了大半,隻剩三千多的樣子。而他輸得這些,我可一點兒都沒贏,一個是沒碰上牌,再個是有幾次我有牌,偏偏我倆又是大小盲注,都‘超噗’掉了。
又打了二十來分鍾,大金蛋的籌碼磨得隻剩兩千多,對麵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遊客起了800,老頭跟了,大金蛋2000多籌碼直接推了All-in。遊客短暫思索後接了,老頭棄牌。翻開來,遊客是QQ,大金蛋是AK。翻牌出了一張A,我本以為大金蛋這次因該能讓籌碼翻倍,結果,轉牌、河牌連續射出兩張方塊,遊客憑借一張方塊Q贏了大金蛋的頂對頂踢。大金蛋這手輸得也夠他掩麵而泣的了。
大金蛋目送荷官把籌碼攏給了那個遊客,摸了摸手裏的‘金蛋’,轉頭對我說:“今天運氣不錯。”
他看著我的時候,我本以為他要跟我說‘今天真背’之類的,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句。我愣了一下:“你說話太深奧,我理解不了。”
大金蛋嘿嘿一樂,揚了揚眉毛:“你看,我如果是有一萬籌碼,這一把,是不是得打進去個七八千?現在這樣的冤家牌,我才輸了兩千,這不是運氣很好麼?你說是不是?”
我心想你這個神經病邏輯我是理解不了,但是我還是很虛偽的點了點頭說:是。
說著話我看見大偉從前麵往這張桌子走了過來,光看他那發黑的印堂我就知道,偉哥應該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