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不算是，我也剛玩沒多長時間。”
酒吧搖曳的燈光閃過，我看見那個護腕依舊在他胳膊上戴著，十字架形狀的紋身依舊裸露了一半。
“你也是信基督教？”我推測他既然紋了十字架，那麼必然是和基督教有點關係，至少也是信耶和華，那麼我就假裝也信耶和華，這樣話題容易打開——這一招我是跟我們部門經理學的，這就叫‘愛客戶所愛，想客戶所想’。主一定會原諒我假裝信他老人家，因為我這是為了理想。
他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指了指他手臂上的紋身：“我看你紋了個十字架，還以為你信耶穌。”
他聽了微微一笑，伸手把他的護腕拉開了一部分，我這才看到他小臂內側紋身的全貌：那是一隻精致的錨，隻露了一半，還以為是十字架……
“我隻信金錢教。”他一邊說笑一邊和程序員往一個卡座方向去了，跟我招呼了一下，示意回聊。
我坐回大金蛋旁邊，大金蛋正跟那黑衣妞兒聊得火熱，看樣子這就要去房間啪啪啪的節奏。網上盛傳麗江是豔遇之都，不知道為什麼澳門沒排上豔遇之都，或許因為收費的豔遇不算真正的豔遇。
大金蛋見我跟小益說話，回頭便問我：“你想跟他學打牌麼？”
我搖了搖頭：“就是好奇，不過我問他他說他不是職業牌手。”
大金蛋擺了擺手：“咱跟他也不熟，他也未必能說實話。誰願意說自己是個職業牌手？說好聽了是職業牌手，說白了不就是職業賭棍麼？不過他牌打的挺好，我作為一個職業牌手，也覺得他打得不錯……“
說到這兒邊上那個姑娘嗲嗲的說：“你是職業牌手？我也想學打牌，你教我打牌吧？”
大金蛋看了那姑娘一眼：“我隻能教你打炮。“
口渴得緊，叫了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下去，下意識地掏煙，掏到一半想到兜裏的煙是廉價的硬盒長白山，心想這屌絲煙掏出來，豈不是屌絲氣質更甚？猶豫了一下，從一旁大金蛋的煙盒裏抽了一根芙蓉王點著了。劃拉了一下手機，見一條消息，大偉發的，一張照片，一個女人半裸整理頭發的背影，我確定那就是我們住的房間，因為我看到我的背包還放在桌子上。
我問大偉是已經睡了還是還沒睡，大偉說籌備中，我問他那我是不是暫時不能回去，大偉說：樂樂，我都半年沒碰過女人了，你忍心回來麼？
我靠，竟然真的被大金蛋猜中了。我把大偉之前給我發的那張照片又翻了出來，上上下下又仔細打量了一遍那個女人，心想大偉的才華和他的欣賞品味似乎真的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