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時候,報的是我酒店的地址,想讓出租車司機先把方珊珊送回去,可是不知怎麼也沒開口,方珊珊也不說,車就這麼一路開到了我住的那個快捷酒店,冒雨跑了幾步總算鑽到了酒店大廳,我倆於是又都成了濕人。咦?為什麼我倆拉著手呢?哦,原來是方才冒雨跑過來的時候拉的,可是,酒店大廳裏又沒有雨,為什麼我還要拉著人家的手呢?這就不能怪我了,誰讓她不放手的呢?主動放手是會顯得很不禮貌的……
想起我思念的煙,於是借了酒店的一把傘,打算到門口十幾米處的小超市買煙,方珊珊山一直跟著我,出門撐起了傘,她就雙手拉著我的胳膊貼在我身邊,搞得我走路都有些不太適應呢。
買了煙,上了樓,早上走的時候關了窗,進到屋裏有點兒悶,開了空調和燈,溫度很快就適宜了起來。方珊珊的睡衣被收拾衛生的大姐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椅子上,上麵擺著她的一雙襪子,而椅子正對著的桌子之上,整整齊齊碼放著五盒杜蕾斯——那是大金蛋那夜抓出千之後的‘江湖財江湖散’。
方珊珊把她的包丟在了門邊擺著的簡陋的布藝沙發上,轉過身來,雙手摟著我的腰,仰著臉笑吟吟地看著我,我在想什麼呢?我發現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定是內褲忽然變得太緊,讓我我不能順暢的思考,男人動不動就用下半身思考的原因,都是內褲設計師的錯,設計的內部彈性不夠,如果彈性足夠的話,這時的我,又怎麼會穿著難受?
接下來要怎麼樣呢?一定會要那樣麼?事情好像不該是這樣的啊,我隻是和她去看了一場電影而已啊!可是既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為什麼我還要伸手摟著她,然後嘴還要往前湊?好像連眼神也迷離了起來?方珊珊為什麼囁喏著說‘關~燈~’?為什麼我聽了她說完馬上就伸手把燈關了?為什麼我們站不穩倒在床上了?為什麼我的理智不見了?為什麼昨夜跟大金蛋信誓旦旦吹的牛逼此時此刻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我知道了!這統統都怪那該死的內褲設計師!
我想起了不知猴年馬月接觸過的一首名為《合攏張開》的兒童音樂練習曲,歌詞大概是‘合攏張開,合攏張開,小手拍一拍,啪呀啪呀啪啪啪,啪呀啪呀啪啪啪,爬到小臉上,這是嘴巴,這是耳朵,這是我地小舌頭……’
為什麼一首兒歌會有這樣的內容?唔,一顆一元硬幣都是性隱喻,那麼這兒歌自然也是無法避免了,就如同大金蛋所說,‘可能設計者自己都不知道’,如此說來,大金蛋在大學裏的研究,或許真的是某種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