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站街的男人(1 / 2)

作為一名優秀的牌手,我秒讀出了方珊珊的想法,為了避免事態擴大讓大家看笑話,我連忙解釋道:“這是群裏的月月,不是那誰。”

方珊珊也在咖啡館的那個聊天群裏,聽我說了這個,眼裏劃過一絲狐疑,隨即又看了一眼月月,估計是想起了群裏的這個昵稱,因為她沒再繼續追問,而是轉而問我:“你昨天怎麼不在公司,去哪兒了?”

“我這周在銀行蹲客戶。”

“你至於麼,就為躲著我?”方珊珊質問我。

我解釋道:“我真的是去蹲客戶去了,我這個月少上了一個禮拜的班,業績都讓人給追上了。”

方珊珊神色稍有緩和,坐到了法哈旁邊的空位上,跟我說:“你就找理由吧。”

我和她對視一眼:“你來找我?”

“還非得來找你,我來打牌不行麼?”方珊珊嗆了我一句。坐到了牌桌上。

我和她的事,說起來我的確有些理虧,她心裏有火,嗆我一句倒也正常。隻好訕訕的說行,來打牌當然行。

不料一旁不明真相的月月卻被這情況弄的一臉茫然:“到底是什麼情況?姐姐你剛才問我什麼,我就聽你說什麼鈴音。”

方珊珊可能也覺得自己那一問頗為衝動,聽月月開口,便解釋道:“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在跟他學打牌。”

月月頓了一下,很機靈的意識到了問題,說:“我就是讓他幫我看看該怎麼打。姐,你坐這兒吧,我坐對麵。”說著直接起身了。

方珊珊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剛才開個玩笑,你別往心裏去,你坐,你坐,我才不稀罕坐他身邊呢。”

“我也不稀罕,姐。”月月還是起身了,換到騷比旭旁邊的一個空座,方珊珊卻沒有動地方,隻是坐在那裏。這讓氣氛顯得略有尷尬。

但好在,這是一張德州撲克的牌桌,中國有句古話叫‘賭場無父子’。有的賭徒賭得狠了,連爹媽都不認,至於什麼去前女友還是前妻,又能如何?

果不其然,牌還沒打上一圈,略顯尷尬的氣氛就被騷比旭和法哈的一手對決一掃而空:法哈是TT。騷比旭是AA,兩人都短碼,扭來扭去就推了。騷比旭最後贏了,不過也是險勝,因為法哈在轉牌上是搖兩頭順的牌麵。

隨後又來了幾個玩家,排隊的情況再次發生。我用第二手買的那500和於翼攻防了幾把,互有勝負。總體上感覺,於翼的牌風不能用緊或者鬆來描述,用一個‘穩’字形容比較準確。我在這張1/2的牌桌經常會忍不住胡亂操作的衝動,而於翼卻很是尊重下注和籌碼。即使對手隻下注10塊,他似乎也會仔細思索對手下注的理由,是個認真遊戲的人。另外,盡管他表情有些木然,但當我問及比賽的一些策略的時候,他的回答倒是頗有獨特套路。

人來的多了,牌局也熱鬧了起來,這小局的熱鬧和煩人的地方都在於,發出來牌麵,有打有艮有加注,其他玩家定然會討論四起‘我覺得法哈是聽花預設’,‘宋瑞起碼是兩對的牌力’,‘這牌美女很可能是AK’……我記得剛玩現金桌的時候,這樣的討論甚至會讓我改變主意,原本想跟會棄牌,原本想棄牌會跟或者反推All-in之類的事都曾幹過。好在現在類似的話聽得多了,耳朵都聽木了,不像以前那麼容易改變初心了。

我的第二手買入上竄下跳,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運氣開始好轉,靠幾把牌爬到了水上,而方珊珊在那兒卻越打越臭,被這個洗一次,被那個洗一次,已經輸了有1200了。我勸她別玩了,她反嗆了我幾句,一副不聽勸的樣子,還跟桌上一個後來上來的大叔聊得火熱。雖然我跟她分手了,但是奇怪的是我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聊得火熱我竟然還有些不爽。

沒過多久,方珊珊真正擊中了一把天上順的大牌,推了All-in,卻被買花的法哈跟注,轉牌就給射死了。看方珊珊有些上頭,又買了500,我心想勸她她也不聽,看著她輸錢我有些不開心,另外她跟那個大叔聊得火熱我又有些煩躁。心想還是別在這繼續坐著了。於是撤碼走人,臨走根所有人說了聲拜拜,也沒特意跟方珊珊告別。

公交車的線路還在,就往車站走了。還沒走到,方珊珊的微信隨即到了:‘信不信我今天和老羅去開房。’

老羅就是方才在桌上和方珊珊聊得火熱的那個玩家,胖胖的,麵相倒是挺和藹,隻是歲數有接近五十歲。

我覺得方珊珊這招連聽牌半詐都算不上,應該屬於純空氣詐唬,我反正都做好了棄牌的打算,就把底池讓給她好了,便回複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