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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的牌路依舊不是很順,接連都沒能拿到可以入池的手牌。不過比賽打到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我終於確定我不是籌碼最低的人了,因為第一個被淘汰的人已經產生,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
但是這個大叔的被淘汰,對於我的狀況,並沒有任何幫助:至少還要再淘汰掉二百個人,才能看到明天決賽桌的曙光。
再次告誡自己穩住情緒、穩住技術。但手牌依舊沒有起色,中間倒是有兩次可以入池的牌,可入了池卻什麼都沒有擊中。在一條命的比賽之中,我偏淺的籌碼也沒什麼操作空間。麵對對手的下注,隻好棄牌了事。如此耗到第一級籌碼結束的時候,我沮喪的發現,整個第一級別,我連一個池子都沒有收到,籌碼已經跌到了10350。
這次海南賽的休息製度是兩個籌碼級別一次休息,休息時間10分鍾,到中午,有個45分鍾的長休息。這也就意味著前兩個級別之間沒有停頓,直接漲盲繼續。一直沒收到底池的我,心情多少有些憋悶,很想抽根煙,可賽場又不讓抽煙。我是不是該戒煙?因為我忽然意識到,抽煙有害比賽。
第二個籌碼級別是75/150。在第一級別,我的10350的籌碼本來還是觸及深籌碼底線的100BB。一漲盲,立刻變成了70BB的中籌碼,如果不盡快改善狀況,隨著盲注的提升,狀況還會進一步惡化。一種緊迫感不由得壓上了心頭。
再看看桌上其他人,最深籌是我身旁的墨鏡哥,最淺的是最跳的那位2號位玩家,他也是戴個墨鏡。但是因為他打牌太跳,墨鏡並沒有幫到他。上一個級別的最後,他買順破產偷了別人一次,被抓了,現在他籌碼隻剩六千多了。
中籌碼,沒牌,又是九人桌,我又能怎麼樣?做做深蹲,修養一下心性好了……
蹲啊蹲,蹲過了一圈半以後,我終於在莊前麵一位蹲到了一把大牌:JJ。
棄牌又棄到了2號位玩家,2號位的玩家再次起注了4BB,打了共計600在彩池之中,3號位的黑衣女玩家跟注,4號位棄牌到我,JJ這手牌在翻牌看到帽子的可能高達50%。我籌碼已經傾向於不健康,底池現在有1425。直接拿下這個翻牌前底池,是個不錯的策略——無論如何,翻牌前的JJ和翻牌後的JJ。牌力相差很大。
之前磨損了兩圈的大小盲,現在我後手的籌碼隻剩9900了。直接All-in自然是風險太高,但是既然想奪走這個翻牌前的彩池,一注足夠強的注碼就成為必須。
“加,一共1900。”這樣的注碼,在這張偏緊的牌桌,或許AQ+才能跟得進來,2號位起注頻率太高,不足以受到尊重,那個女玩家現在是大深籌,4BB的籌碼量,有可能是89,TJ之類的機會牌,或許能打得掉,如果那個2號位推了All-in,我便接了,去跟他拚了,起注那麼頻繁,我才不信他有多大的牌。
莊位的白人玩家棄牌,7號位的小盲注玩家卻點了籌碼,說:“Call。”
這……尼瑪啊!
我在心裏絕望的呐喊了一聲。這個7號位是一個頭發剛直的中年男性,根據我的觀察,他在整個第一個盲注級別好像隻入池了兩次,其中一次收了底池。現在籌碼量大概在22000左右。翻牌前1900的注碼,後麵還有三家,他竟然跟得動。手牌應該是強得可以。
2號位的玩家糾結半晌,棄牌了。後手接近三萬籌碼的女玩家跟注。
底池就這樣被搞到了6400。而我的後手,隻剩8000了。
發牌的小夥子敲了敲桌子,迅速發出了翻牌:AhQs2h。
我不想在表麵上表現出任何情緒,但是盡管我繃住臉,盡管我閉緊了嘴,可我還是無法控製的用鼻子歎了口氣。
手對J一共就3個帽子,一下給我發出來了兩個,這個荷官也真是鐵手無情。而且,我的兩張J沒有紅桃,連個後門花的兆都沒有。
“3500。”小盲位的直發哥率先出手,打了大概半個彩池。
短暫的停頓之後,女玩家說:“跟。”
我的嘴裏有點發幹,幹巴巴的做了一下吞咽的動作。無奈的棄掉了手牌——這種牌,最前位打,一家跟注,手對J在這個牌麵上都沒什麼出路,難道要我相信他們兩家都在咋呼麼?現在棄牌,才是最好的選擇。
荷官把我扔出去的手牌往他身邊的牌堆裏撥了一撥,發出了轉牌:紅桃J。
看了這張牌,我忽然想找一個數學高手,讓他幫我算一下,我的心裏陰影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