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頂著三個帽子接不動天順麵的反扭,我可以忍受放棄底池;AK擊中頂對後遭遇轉牌的強烈反抗,認輸也算是說得過去;JJ見了翻牌棄牌這事我也幹過許多次,但是棄掉JJ後又追出個後門葫蘆,我似乎還是第一次遭遇;一手可上可下的KQ收了唯一的、隻有225記分牌的可憐底池也就罷了;可是KQ能收225,轉過頭拿個KK,卻在籌碼已經很緊張的情況下,又輸了三千多;再退一步說,我的KK如果輸給了翻牌擊中A的強A掛,也就認了。可是偏偏又輸給Set,而且還是頂著三個帽子,在轉牌追出來的Set……
這……尼瑪啊!
讓我靜一靜,想想究竟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美高梅’這三個字,和我的名字於樂,八字不合?要不要趁這休息的十分鍾去十字路口燒點紙避避邪?唔,這倒真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現在身在這麼個地方,又到哪裏去找燒紙?燒衛生紙糊弄一下?如果燒衛生紙的話,豈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糊弄鬼?這個,哎呀……看來還是大賽經驗不夠豐富,下次再出來比賽,什麼紅褲衩,墨鏡,燒紙都需要帶齊全。
我和2號位的這手牌,實際上已經打得超出了第二級別盲注的時間,我們倆的對決結束,第二級別盲注也已經結束了,有的牌桌玩家已經匆匆離場了——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如果憋尿的話,怕是也憋得夠嗆。但話說回來,畢竟我參加過紅馬杯,知道賽前不能喝太多的水,所以自然不會遭遇憋尿這種事情,不過我也還是憋得慌,因為我要抽煙。
走出場外,找到等在外麵的林音,林音看我出來,就上來問我狀況怎麼樣。
我凝重的搖了搖頭:“狀況不太好,人類文明就要毀滅了。我好擔心……”
林音笑了起來:“安啦,既然都要毀滅了,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朝吸煙區指了指,示意過去,一邊走一邊跟林音說:“我不是說一下子毀滅,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是比賽沒進錢圈,引發的那種……蝴蝶效應,容易讓人類文明走向毀滅。”
林音指著我:“你是不是要說你要被淘汰了就會不開心,然後你客戶又不開心?你可不可以換一個笑話了啦!”
“不是,之前說的都是笑話,這次我說的是事實。”我說著掏出了一根煙:“不過我要是拯救了世界,也還是比較麻煩的。”
林音笑眯眯地看著我:“你又要說什麼?”
“你想啊,我拯救了世界,成了大英雄,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女孩來追我,大明星也回來。付冰冰約我喝茶,AllenBaby找我打球,薑冪找我去旅遊……”說到這裏,我瞥見林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連忙給我的胡說八道收口了:“但是無論什麼大明星找我,隻要你給我發條微信,說讓我給你按腳,我保證立馬到位!”
“你個小騙子。”林音抿著嘴又朝我的胳膊內側捏了一下,不過用的勁兒不大,看來這句馬屁拍得還算可以。哎呀……其實有時候我也想改改愛胡說八道的壞習慣,隻可惜交友不慎,本來都能控製住,但是認識了大金蛋之後,好像胡說八道的越來越厲害了。
想到大金蛋,這才想起他之前說他今天要來打邊賽,便問林音:“大金蛋說今天過來打邊賽,你看見他了麼?”
林音點了點頭:“看見了,他和他女朋友還有一個男的,跟我打了招呼,現在應該在打。”
“那男的是不是四十來歲,個頭不高,眼睛鋥亮?”
林音點了點頭:“是。”
看來大金蛋和老那一起來的,我原本計劃今天能找老那簡單問幾句,聽他說幾句策略也好——老那在昨天的比賽裏打到了最後,如果今天我也能過關,就能在明天的決賽場跟他同台對決了。可是,現在老那在玩邊賽,而我幾分鍾之後就又要回到牌桌。看來是沒機會了,不過,現在我的籌碼已經病態到這種地步——甚至低到連推了All-in都不會給別人帶來什麼壓力的程度。估計……再高超的技術和策略也沒用了。
隻能看運氣了。
在吸煙區抽了根煙,上了趟廁所,還沒閑聊幾句,休息時間就到了。回到我的牌桌剛坐定,第三級別的盲注就開始了。第三級別的盲注是100/200。也就是說按照25局/小時的打牌速度,未來一個小時我即使一局也不入池,也會至少損失900的盲注。對於我現在3450的籌碼量,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