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耳室到正室還會經過一段甬道,一行人的燈光不經意間掃過甬道兩旁時,可以看到甬道兩旁各有龐然大物蹲在角落,燈光掠過甬道內隱約還可以看到更深處同樣有一物體蹲在甬道邊,交錯著不間斷地一直往甬道的黑暗深處裏延伸。
張正律的燈光照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龐然大物,可以明顯看到蹲在地上的東西有一對犄角,隻是它一動不動蹲在那裏,似乎並非活物。
“那是,是什麼東西。”
燈光照在它的身上,它依舊不動,眾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它。
“這是什麼東西,看樣子像是一頭牛或者羊。”
張正律還是很小心,特別小聲的說話。
當眾人站在那個龐然大物地麵前時,大家才看得仔細,這確實是一頭牛臥在地上,隻不過它並非活物,而是石頭雕刻而成的。
“這是,由石頭雕刻而成的一頭牛。”
楊文軒上前輕撫石雕。
其他人將手電筒的光照向遠處,甬道兩邊交錯地臥著同麵前一樣石雕模樣的動物。
“那些,也是石頭雕刻的吧,怎麼會雕這麼多牛、羊。”
剛才還緊緊抓著李倩手的馬婷婷,在弄清楚這些龐然大物是什麼之後,也不再害怕,反而是充滿了不解。
“我們別忘了墓主人的身份,他是從遷徙過來的西夏人,西夏人多為黨項族,那時的黨項族也算是一個遊牧民族,所以西夏人的墓裏有這麼多的石刻牛羊很正常,和他們生前的生活習性有關。”
斯陽回答了馬婷婷心中的疑問。
“黨項族?是什麼樣的民族?現在還有黨項族嗎?”
李倩追問斯陽。
“有,隻不過稱謂不一樣了,那時的黨項族算是羌族的一支。”
斯陽同一行人邊走邊回答李倩。
“沒想到我們能有幸見識到一座西夏人的古墓。”
“原來古墓裏沒什麼可怕的。”
“也算是讓我開了眼見。”
“等一下,看到陳半仙說的稀世珍寶,定水珠,那才算是開了眼界呢。”
陸喻芳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陰陽怪氣。張正律當然聽得出陸喻芳的這句話是在說給他聽的,心裏不服。
“等下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相信我的判斷。”
“定水珠是什麼樣的東西?”
馬鑫充滿了好奇。
“我聽我爺爺說過,定水珠就像是夜明珠,在黑暗的地方會發出幽幽光芒……”
張正律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走到甬道盡頭,借著手電筒的光亮墓穴的正室出現在大家麵前。
墓穴的正室比甬道和耳室修葺得要精致許多,墓室的牆壁上全是手繪壁畫。手電筒的光束所到之處雖不能完整看到壁畫上的內容,但卻可以窺見一斑。手筒電那泛白的燈光依舊褪不去它原有的色彩,六七隻手電筒的光在墓室內亂晃,浮光掠影之中可以看出壁畫線條縝密,圖案瑰麗卻又顯得莊嚴肅穆。
也許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整牆的壁畫都會給人敬之畏之的感覺。
“這些…壁畫…都…好精致!”
連李倩都忍不住感歎,以至於都忘了該怎麼表達。
“這些都畫得什麼啊?”
陸喻芳也充滿了好奇。
“咦,你們看那邊,有一點光亮。”
當馬鑫的電筒光照向墓室的右側方時,看到的是右側方是一麵凹凸不平的石壁,石壁的中間是一道曲折的裂縫,裂縫可以容得下一人進入,並且隱隱從中間透出一絲自然的光亮,顯然從那道裂縫可以通向外麵的大自然世界。
“從那裏,可以通到外麵?!”
徐昊的手電筒也照向那方,這樣的發現讓大家覺得有些意外。
“那邊的方位,跟據我們所處的位置推斷來看,那邊應該就是大寧河的懸崖邊吧,之前的古書上不是說‘半懸半崖’。”
張正律又拿出他隨身攜帶的羅盤看了看方位,然後向大家宣布自己的推斷。
“那我們,要不要過去,離開這裏。”
蘇月說話的語調表現出她的內心有些害怕,向大家提議。
“急什麼,不是說好像看棺材裏有沒有定水珠嗎?這麼多人,怕什麼。”
陸喻芳將電筒的光亮一轉,直指墓室中間的棺郭,雖然陸喻芳說話語調略顯輕鬆,但能感覺出陸喻芳的話越說越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