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王站於兩家人中間,冷冷環視眾人,說:“等檢驗完,你們人腦袋打出狗腦袋都隨你們,現在,都給我老實呆著,誰再敢吵鬧一聲,就給我割了他的舌頭。”
他充滿戾氣的瞳眸死死注視著在場的眾人,好一會兒才看向姬瓏玥,說:“繼續吧。”
姬瓏玥淡淡一笑,心中暗忖,這一身凜然霸氣,還真有王者風範。
她的手指沿死者的頭部輕劃到乳方之前,說:“大家看到死者身上大片淤痕,這是生前曾遭到虐打造成的。
而張家說死者是服毒而亡,這一點從死者頭部到脖頸及胸腔之上呈現的青紫色不能成立。”
“你胡說……”死者的相公張紹輝立跳出來反駁,卻被姬瓏玥突射向他陰冷之極的目光嚇得一激靈,慌亂的退了回去。
姬瓏玥狠瞪了眼畏縮的張紹輝,手指指向死者頭部,說:“我之所以說不能成立,是因為死者是死後被注入毒藥。因為,人生前服毒,毒素會從食道流到胃中,死後上半身皆會變成青紫色,這是中毒現象。
人在死亡狀態下被灌入毒藥,毒藥隻能堆沉在食道及胸腔之上,就造成了現大家所看到的,死者是胸腔以上呈現中毒的青紫色”
姬瓏玥說著,帶起一根長長的銀針向死者胃部刺入,稍留片刻後再取出銀針向眾人展示著,說:“我剛以銀針刺入死者的畏部,銀針沒有變色胃中無毒素,這就可判定,死者是死後被灌入了毒藥的。”說著,她指點向死者後脖頸根處,又道:”在死者頸椎處有微微腫漲突起,微懂武技的人都知道,脖頸後被擊輕者造成昏厥,重者可致命。應該是死者生前也凶手因某事起了爭執,然後經過激烈的爭鬥,最後被擊中後頸昏厥,凶手此後對死者起了殺心……”
“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是為父對不起你啊……”
秦立揚再控製不住悲傷,捶胸頓足痛苦哭豪起來,秦家人皆哭聲一片。
張尚書從懵怔中恍神,看向慌亂無措的兒子,不管事實如何再讓這女子說下去,張家定會聲望盡毀,他再不顧及俊王,暴怒指著姬瓏玥,吼道:“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定是你在我兒媳身上施了什麼邪術,我要另找仵作再驗。”
“哼,邪術,你找誰來也沒用,這就是事實,你不如好好勸你兒子如實交待,到顯得你大義滅親,還不至於讓你張家陷入絕境。”姬瓏玥冷笑說。
張尚書被姬瓏玥一席話澆滅了怒火,俊王能親自來此,可見他對此案的關注,如果他從中作弊,被俊王識破那真就如女子說的,不用說他的官職,連張家也會因此案徹底毀掉。他頹然癱坐下來,遽然一把拎起兒子,狂扇兒子幾個耳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做了什麼?”
“父親,我沒有殺她,我真沒有殺她。您知道從結婚到現在我可從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啊。寶瑩產後一直就不正常,總是與我吵鬧,還常常自虐,有幾次欲要輕生,這全府上下無人不知的。我氣她不可理喻便搬去書房,說話間都快一年了,這期間發生過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張紹輝捂著紅腫的臉頰,哭訴著。
姬瓏玥走到張紹輝麵前,如鋼錐般銳利的眸子死盯著他,冷笑說:“嗬嗬,看你這樣子還真是很無辜呢,別急,我的檢驗還沒有完,接下來,才是揭開你如何行凶的真相。”
姬瓏玥回眸看向驚愣的縣令,說:“縣令大人,以屏風隔離眾人,屏風內除我與死者相公,秦家再留一女眷。我要驗裸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