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夫說了,珠兒現沒有性命之憂。”方媽媽從沒看俊王如此陰冷的麵色,她怯然的說。
俊王伸手撫上珠兒脖頸上,感覺到磅礴的脈動,將蓋在珠兒身上的輕紗小心拉下。
“小哥還是不要看了,免得惹一身黴氣。”
俊王無視方媽媽,輕紗下慢慢出現看到有兩寸的傷口,已經被縫合好,而且縫合的很細致。
他伸手拿著盛闌尾的小碗,很仔細的觀察那塊凝著幹涸血漬的血肉。
他身為禁衛軍,執行任務中曾殺過很多人,還有與紈絝們打鬥時,他總把人打得皮開肉綻,他對新鮮的血肉再熟悉不過,而碗中一小塊血肉,與正常的血肉色澤完全不同,有的地方是黑紫色的,這更象快腐爛的血質。
這種肉質光看著都惡心,怎麼可能去吃。
“這不是正常的血肉。”俊王篤定的說。
他又看向方媽媽,說:“大夫何在?”
“哦,大夫走了,說是看不懂姬瓏玥施的針法,讓請高明的醫生來。王妃已經讓管家去請禦醫了。”方媽媽說著將輕紗輕輕為珠兒蓋上。
俊王點了點頭,蹲身看向幾盆血水,裏麵還浸泡著白巾與刀具。
那濃烈的酒味充斥著他的鼻腔。
酒,習武之人無不知曉,在受傷之時,酒可是清除傷口汙物最好的選擇。
那大夫是何等的愚昧,也定是被開膛破肚給嚇迷糊了。
如他所說,想吃肉,直接從人身上切下吃就好,還用得著用那麼費力的功夫,最後還把傷口縫合和那麼平整細致。
他微挑唇角,大概明白了姬瓏玥所為。
這定然又是姬瓏玥施展驚絕醫術,讓眾人誤解了。
“事發之時可有人在場?”俊王問方媽媽。
“哦,有有,有啊,事發時,梅蘭竹菊正與珠兒在一起。”方媽媽說。
“快把她們叫過來。”俊王說。
“好,我這就讓人去叫,這幾個丫頭可是被嚇得不輕。菊兒與梅兒剛還昏睡著呢,也不知醒來了沒。”方媽媽說著走出房間。
俊王起身走到姬瓏玥身邊,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來,聞著她一身的酒氣,微蹙劍眉,說:“這是喝了多少。”
醉得不省人事的姬瓏玥任俊王擺布著,俊王抱起姬瓏玥,看著她依偎著自己,那暈著緋紅之色的麵頰,更顯她的嬌俏迷人。
他突然嗤笑一聲,說:“喝了酒的你這柔情似水的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
俊王微笑著抱姬瓏玥走到軟榻前,將她輕輕放下。
“啊!”
剛吩咐去叫人的方媽媽一進到房間,就看到俊王把姬瓏玥輕放在軟榻之上,嚇得她驚叫一聲,立指著姬瓏玥說:“小哥,怎麼把她放開了,她,她她可是食人狂魔。”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前,不可胡說。”俊王斜睨了眼方媽媽說。
“明明都說了,她是要吃……”
“住嘴!”俊王低喝了聲,眸光陰森瞪向言媽媽,嚇得方媽媽立住了聲。
“哪個說的,哪個親眼看到她割下珠兒的肉是用來吃的?讓他過來與我說。你們真真是被娘親慣得不知所謂了,還敢對我呼喝了。”俊王冷冷的說。
方媽媽聞言惶恐之極,撲通一聲跪下,低低俯首說:“老奴不敢,老奴知錯了,請小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