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修行道發展了這麼幾千年,十三種修行之道已劃得不是那麼清楚了……老夫精通卜卦問天之術,師門在修行道裏也隻算是個很小的門派,唔,大致可歸於九問道吧……這次追殺我的仇家也是修行道中人,嘿嘿,不提也罷。”說到這裏,葉老才停下了嘴,吧唧吧唧吃下幾口菜,稍事休息。
鍾海聽得有點暈,什麼修真修行,還有神通的,講神話哪?
他想了想,才問道:“葉老,您說的太多,我一時還未能全部消化……不過我聽您這麼一說,倒覺得可以把修行道的人理解為超人,可是——為何這些聽起來全是我華國人的修行道卻保護不了我國近代被西方列強欺淩,甚至七十年前,還被鄰居的那個畜生島國給狠狠咬了一口,鮮血淋漓,我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難不成修行道全是絕情絕欲之人,任由自己的同胞被人毆打而坐視不理嗎?”
葉老臉色一僵,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顯然是被鍾海問到了某個難以啟齒的點子上,他猶豫了一會,看了看猶自忿忿不平的鍾海,頹然放下酒杯,才開口道:“問的好,問到點子上了呢,嘿嘿,倒讓老夫大吃了一驚!不過要回答這問題,牽扯到的事情就有點複雜,一時解釋不清啊……而且很多是你不應該知曉的,知道的太多老夫恐怕反而會害了你!簡單點說吧,幾百年前,修行道發生了場大變故,分裂成了兩大陣營,幾番爭鬥後,占下風的一方就跑到西方去了,他們的眼界和理念與我國現存的修行道差異巨大,間接影響了西邊的那些國家,而等到老夫隱居時,我國的修行道碰巧又起了一場內亂,耗損無數……,老夫剛才翻過你的曆史書了,這一百多年來的屈辱史、血淚史倒是不冤哪,哼哼,遲早要他們還回來的!!”
看到鍾海仍然不解,欲要再問,葉老卻站起了身子,道:“小鍾,秘聞就說到這裏,你不是要學老夫的小花招嗎?來,到你書房卻,我來教你,就算作飯後運動吧,謔謔謔!”
鍾海一聽馬上就來了精神,也不再想著去追問那什勞子秘聞,畢竟他現在的理想很簡單,也很單純。隻要比凡人牛逼一點點就好,比如能在學校裏威風耍酷一番雲雲。
修行道?聽後笑笑就行,葉老不是說了嗎?又不是長生不老,又要吃盡常人不能忍的苦楚,鍾海才不想和其有多大瓜葛呢!
總而言之,凡事不強求、順其自然,這便是現在鍾海性格的真實寫照。至於以後會不會變?誰又能預料呢?
三室一廳中的三間房,鍾海把它們分別當成了臥室、書房,和……娛樂間。
臥室不大,大約隻有12平米,裏麵家具很簡單,隻擺放了一張舒適的單人床,一個床頭矮櫃而已,矮櫃上橫七豎八地擱滿了很多小玩意,比如鬧鍾、指甲刀、癢爬子等等,不一一列舉,順便說一句,那張單人床也就是剛才鍾海出門前安置葉老的地方。
書房就在臥室隔壁,隻稍微大了那麼一丁點兒,屋子裏靠著一麵牆造了一張長度兩米、寬度一米二的奇大書桌,桌子底下沒有腳,完全是懸空的,看來是和它背後的那麵牆壁連成一體了,受力點全在牆身上。
寬大得嚇人的書桌前則有一把黑色的老板椅,真皮鋪就,靠背高而軟,一分錢一分貨,這種椅子價格可不算便宜。
書房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大燈,圍了一圈的燈泡,一打開便能照得整個房間燈火通明,比白晝還要亮堂幾分,光線掃過,另一塊牆壁邊還豎著一溜玻璃門的條形書櫃,上麵擺放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四大名著啊,三言二拍啊,魯迅全集啊,國外名著什麼的,唔,還有鄭潔潔童話一套!
咳咳,這些書的總價值也已過萬了,驚人得很哪!
娛樂間先暫且押後,待會再做介紹,書歸正傳,話說那葉老站起了身子,熟門熟路地大方地走進了鍾海的書房,忽然指了指那張大書桌上左一本右一本的攤開亂擺的課本、參考書,還有十數張空白占了大半的卷子,笑著轉頭對鍾海說道:“小鍾,剛剛趁你出去的那會,我已在你書房裏轉過了。嗬嗬,看來你學習不太認真哦,連自己的書桌也不好好收拾收拾……”
鍾海臉一紅,哪裏好意思說出自己幾天都沒進這書房了,放學後的時間盡花在娛樂間裏了。
他急忙幹笑幾聲,搶到前麵,用手快速地在書桌上扒拉幾下,清出一塊幹淨地方來,“葉老,書房淩亂,倒讓您見笑了,嘿嘿,一個人住,難免會這樣的……”
葉老點點頭,吃飯時他已知道了鍾海父母長年出差在外,對此自然明白,也不再多說。
葉老走到那張老板椅旁邊,徑自坐下,嗞溜溜地原地轉了一圈,才看著鍾海笑道:“小鍾,事先聲明,老夫可以教你一些小花招,但學不學得會可就全憑你自身的資質了,況且我時日不多,想強求也強求不來……,你聽好了,修行道的招數威力有大有小,學習的難易程度也相差甚遠,老夫不好直接告訴你哪些招數三日內可能可以學會,因為那不符合老夫信奉的緣分天定的準則。咳咳,你別急著失望啊,老夫看你眉頭深鎖,眼帶憂色,可是最近有了難以解決的煩心事?嗬嗬,小鍾,不如你把你心裏的煩心事說出來,說不定老夫正好就有些合適的招數能解決你那煩心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