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鷹爪張也知道我現在厲害了!閎連天見對方步步謹慎,心裏忍不住得意,手一動,擺出一副迎敵的架勢。
遠方,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內。
“收到,車的主人是陳天涯,他的目標應該是寄住在他家的閎連天……”車內的黑影不住點頭,“嗯,我這裏也確定了……前方正是閎連天,目標應該無恙,好,保持待命狀態,明白……”
這還是小天嗎?鷹爪張看見閎連天的起手式,瞳孔不由一縮:好小子,這架勢擺的好專業啊,破綻出奇的少。
陳天涯雖然貴為司令,但卻不懂這其中的奧妙,他隻記得,往日鷹爪張隻要一出手,甭管閎連天的臉型有多麼凶惡,一秒鍾後,都會像一隻小綿羊般被他手到擒來。可今天怎麼磨蹭了這麼久,鷹爪張都沒有出招?
“小張,別給我留麵子,隻要把這家夥的小命留著,其他狠手任你下!”陳天涯等得不耐,出聲喊道。
“好啊,枉你一口一句為兄弟照顧我,原來心內這般歹毒……”閎連天聽完大叫起來,語氣十分憤怒,護在胸口的手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
有破綻!鷹爪張鷹目一亮,淩空躍起,雙手交叉成十字,指尖寒光熠熠,直插而下,用的完全是對付同等級高手的招數。
小李在旁看得直皺眉頭:犯得著使出‘惡鷹撲食’的招數麼?雖然我也覺得小天與以往相比有了很大的改變,但也不用下這等狠手呀,萬一有個三長……
小李還未想完,對麵的閎連天卻突然斂起怒容,嘴角綻出一個詭計得逞的奸笑,“鷹爪張,小爺我不賣個破綻,你還不敢上啊?看招!”
說罷,雙手向上一抬,兩手的食指探出,分別指向鷹爪張的左腋右胸兩處大穴,隻要這指尖沾上了,鷹爪張絕討不了好。
鷹爪張人在空中,見到閎連天雙手食指的點擊方位,心中不由大駭:這兩處穴位一般習武人都不知道,小天是從何得知?
他身在局中,早就察覺到閎連天不比尋常,所以才趁著他‘走神’的一刹那使出絕招,力求一擊成功,可誰知這卻是閎連天設下的圈套,要是他雙手去勢不變,恐怕沒等自己抓到閎連天,自己的兩處要穴可就已遭了殃。
鷹爪張心頭又驚又恨,但見他雙手一縮,腰身一扭,兩腳向上一抬,反踢向閎連天的腦顱,隻要踢實了,以他的腳力,恐怕當場就要紅白四濺!
“張,手下留情!”
陳天涯看不出這招的凶險,小李卻是看的明白,驚詫間已是脫口喊出,雙腳腳尖在地上一旋,便要騰身去救。
麵對如此狠招,閎連天卻不慌不忙,隻見他雙手姿勢不變,臉上忽然換了另外一個奇詭的笑容,身子猛然一弓,向後滑退幾米,極為驚險地避開鷹爪張那一腳,這才轉頭笑道:“輕功李,你叫錯了,應該叫他腿下留情才是。”
結實的水泥地在鷹爪張的腳板下裂開幾道痕跡,白色粉塵微微揚起,陳天涯就算再不懂武功,看到這裏心中也有幾分明白,不由驚呼出聲:“小李,出手還是不要太重,要把握分寸!”
小李見閎連天無恙,便收住身形,對陳天涯說道:“司令放心,小天不知從哪裏謀得奇遇,張若是不用真功夫,恐怕還抓不住小天。方才張可是用上了三成的功夫,而小天依舊可以輕鬆避開,他的武功……嘿嘿,不弱啊!”
“小張三成的功夫都收拾不下他?!”陳天涯毫無將軍風度地張大了嘴巴,他雖然看不太懂武功,但小張的實力他還是略知一二的。這麼算來,小天他已不是在街邊打爛架的小混混了?
“司令,那報紙上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小李又道:“我看小天方才那指形,會點穴之術不是妄談!張,用上七成功夫,把小天先擒下再說!”
鷹爪張略帶偷襲色彩的一招不中,平淡自若的臉龐浮上幾分紅暈,他沉聲道:“李,不用你多說,不出十招,我一定把他給擒下來!”
“十招?鷹爪張,不要吹破了牛皮哦!”閎連天扮了個鬼臉,嘴中嘲笑,不過身體裏的繁星炎炎決卻是加快了運轉。他知道鷹爪張要是動起真格,自己恐怕還是落在下風。
畢竟自己從師鍾海,還不過半個月。
“方才是你僥幸,你當我真的奈何不了你嗎?”鷹爪張怒極反笑,腳踏八卦、十指如鉤,一套師傳鷹爪手,淩厲無比地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