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人,你把橋大人……”彩麗華滿臉驚駭。
“沒有,我隻是讓他冷靜冷靜!”堂亟跋道袍一卷,轉過身去,“羽式神、彩式神,我們不用管他,且跟我來吧!”
“去哪裏?”鍾海冒出一句。
堂亟跋身子頓了一頓,笑聲傳來:“當然是去見大人了!羽式神,說不定這次奪取玄靈,你能幫上很大很大的忙呢!”
接著平地一陣風,堂亟跋道袍飄飄,已是踏著軟軟的甬道,率先去了。
彩麗華瞥了地上慢慢消失的橋康飆一眼,又見到鍾海還在發愣,不由嗔道:“羽弟弟,快點走吧!姐姐跟你說一聲,待會見了大人可不能再失了禮數,否則即便你是吞噬後改了性子,這道理也是說不過去的!”
鍾海點點頭,伸出手任彩麗華牽著,縱身跟上,口裏問道:“奪取玄靈一事,都是由大人決定的嗎?”
彩麗華聞言回轉玉頸,美目詫異地看著他:“羽弟弟,你問的好生奇怪,這一切當然是由大人說了算了……”
鍾海微微避開彩麗華疑惑的眼神,鼻腔裏哼了一聲:“這個我自然知道,隻是……我們式神之間的事情,不應該自己做主嗎?”他雖然吸收了羽泉顏的式神之力,但是卻並沒有獲得她的全部記憶,因此此刻一舉一動都非常被動,極易露出馬腳。
鍾海從目前獲知的情報中推測,堂亟跋和橋康飆已是桑日本土式神的頂尖人物,那麼這個不知名的‘大人’自然不屬於式神一類,因此才敢如此回答。
彩麗華美顏一變,低低說道:“羽弟弟啊,你吞噬後性格真是變了好多……告訴你,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即使我們式神通過這次吞噬大會增強了實力,但還遠遠不能匹敵大人手裏掌握的勢力啊!”
鍾海點到即止,見彩麗華露出驚懼之色,便沒再追問。
‘赤蛇卷’的蛹壁蜿蜒曲折,長度既長,又有上下起伏、來回盤旋的彎口,好在沒有岔道,鍾海跟著彩麗華飛速疾奔,倒也不虞失了方向。
疾馳中,鍾海也漸漸熟悉了運用式神之力的法則,運轉起來,飛馳的速度絲毫不亞於自己用元力催動的輕功。
這桑日的式神果然有些門門道道,看來層次至少是位於我國武林之上了!鍾海一邊摸索一邊暗思。
蛹壁再長也有盡頭,鍾海與彩麗華兩人大約飛馳了十五分鍾,終於是落下腳來,因為不遠處堂亟跋正背對著他們,停在一個一呼一張的碩大氣孔前。
這是一個巨大的氣孔,完全張開時可以毫無障礙地通過一個小孩,而閉攏起來時,鼓蕩起的風聲又能把你耳孔灌滿,即使鍾海此刻離堂亟跋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陣陣強風的侵襲。
堂亟跋道袍鼓蕩,三枚古銅錢圍繞著腦袋不停公轉,隻聽他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從風聲中傳來,語氣是那麼的欣喜,“多美妙的穀神風啊!這世上也唯有我們式神一族才能真正領略到你的風采……嗯,多清新、多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