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衣女子從皮包中拿出一遝鈔票放到了自己麵前,陳雨的下巴當時就掉到了桌子上。
自己被人當成傳說中出賣肉體的“鴨子”。
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大玻璃鏡子前,上下大量了自己一番,陳雨不由得啞然失笑。從自戀一點的眼光看,自己的確是當“鴨子”的最好材料。
陳雨的奇怪行為讓一旁的黑衣女子有些驚愕。不過看著陳雨又走回了座位,那雙已經渴望了很久眼睛中不由得又射出了兩道炙熱的充滿欲望的光芒。
“再來一杯啤酒。”回到座位上,陳雨衝著吧台裏的酒保做了個手勢。
刷的一聲,一大杯泛著泡沫的啤酒順著吧台的另一端滑了過來,伸手接過啤酒杯,咕咚咚一大口下去了半杯。
看陳雨又回到了自己身邊的座位上,黑衣女子誤以為是自己拿出來的錢起了作用。
“小兄弟,別喝了,喝多了就不好玩了。”黑衣女子竟然把大半個身子倚到了陳雨的身上。
扭頭看看這個足有三十多歲的女人,陳雨不由得心中發笑,身子猛地向前一挪,黑衣女子差點摔倒在地上。
看著黑衣女子踉蹌了幾步,不遠處穿著黑馬甲的酒保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微笑。
“你,你想幹什麼?”見自己有些狼狽,黑衣女子有些沉不住氣了。
陳雨笑了笑,沒有說話,又坐回了吧台旁邊。
看見陳雨的笑臉,黑衣女子已經陰雲密布的臉孔又變成了晴天。
“小兄弟,是不是嫌錢少啊,錢的事情好商量。”說完,黑衣女子又一次打開了手袋,從裏麵又拿出一遝鈔票,放在了先前拿出的那遝鈔票上。
兩遝鈔票的厚度加起來估計有五六千元。
“小兄弟,不少了吧,如果你讓姐姐我舒服了,姐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黑衣女子那略顯短粗的身子又靠了過來。
看了一下四周,整個酒吧裏的客人包括酒保都在不時地向自己這邊看過來。看來,所有人都明白黑衣女子在幹什麼了。
“是叫你阿姨好呢,還是大媽好呢,你去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的年齡。”陳雨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鏡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聲音不大,但是說得很清楚,每個字都完整地傳到了酒吧人的耳朵中。
一句話讓黑衣女子驚愕在當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隨手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百元鈔票,扔到吧台上,轉身出了酒吧。
看看表,已經過了11點,轉身進入了另外的一家酒吧。
陳雨沒有注意到,身後四雙狼一樣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與剛才的那家酒吧不同,這兒的規模明顯要高檔一些,客人也比剛才的那個酒吧要多一些,而且還有幾位高鼻深目的外國人。
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和女服務生要了杯啤酒,慢慢地喝了起來。
酒吧不怕夜的黑,它屬於夜晚。
屋子裏的音樂是一首流行了很久的英文老歌,那極為動聽的旋律讓陳雨在心中也跟著哼唱了起來,即便是拿到2007年,能哼唱它的年輕人依舊很多。
猛然覺得有人在注視自己,抬頭一看,鄰桌兩個年輕的女孩正時不時地將目光掃向這裏。
兩個女孩都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一個長發,一個短發,臉上都畫著妝,衣著都很新潮,不過目光流轉間卻有著一種輕佻。
看見陳雨遞過來的目光,短發女孩子站起來端著酒杯走過來:“一起喝杯酒怎麼樣?”
陳雨點點頭,短發女孩衝長發女孩兒做了個手勢,長發女孩也走了過來。
“以前沒看到過你,第一次來這裏?”短發女孩問。
“是啊,第一次來。”陳雨實話實說“兩位喝點什麼?”
“啤酒吧。”長發女孩搶先說。
“好,就喝啤酒。”陳雨招手叫過來服務員。
邊喝邊聊,時間過得很快。
長頭發的女孩姓張,短發的姓李,都是二十一歲,都是外地來北京淘金的漂妹。細看之下,如果不化妝,兩個女孩子長得都很不錯。
兩個女孩的酒量都不錯,三個人天南地北的胡扯中,地上的啤酒瓶已經擺了好大一堆。
啤酒一瓶接一瓶的灌進肚子,陳雨也有些頭暈。兩個女孩子已經喝得有些高了,又喝了幾杯酒之後,短發女孩已經趴到了桌子上,長發女孩還在堅持著。
“她沒事吧,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喝,我先走了。”牆上的掛鍾已經過了淩晨一點,陳雨站起來算了帳,和仍在堅持的長發女孩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