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
金色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到臉上,暖洋洋的讓人有一種慵懶的感覺。躺在北京飯店總統套房寬大得可以翻筋鬥的大床上,看著棚頂富麗堂皇的水晶吊燈,陳雨抻了一個懶腰。
從三裏屯走回到北京飯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3點多了,東方的天空已經隱隱地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大堂裏空蕩蕩的,吧台後麵值班的服務員早已經困得東倒西歪了,以至於陳雨上電梯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
從床頭櫃上拿起手表,時間已經是10點多了。晃了晃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昨天晚上的酒實在是喝得有些過多了。
來到衛生間想洗個澡,看著足有四十多平米的衛生間,陳雨也不由得有些想笑的感覺,碩大的浴缸足可以容納兩三個人同時泡澡,旁邊還放著各種各樣的進口洗浴用品,總統套房的條件真不是其他房間所能比擬的。放了一缸熱水,躺在裏麵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
圍著浴巾回到房間,換上衣服剛要出門,陳雨又坐到了沙發上。
昨天回來就睡覺了,陳雨也沒有發現,可是現在看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上衣還好些,隻有袖子上有一串血點,褲子的情況卻要狼狽得多,右膝蓋上麵兩塊拳頭大的暗紅色血漬已經結成了硬殼,可能是一膝蓋撞到那個那個叫江子的長發青年後留下的印記。
這樣一身走出房間,肯定會被人當成嫌疑犯抓起來的。
急忙撥通了陳風的手機。
幾聲蜂鳴之後,陳風接起了電話:“風哥,現在在那裏呢?”
“我在家裏呢,正等著你電話呢,你不是說今天去商場買東西嗎?”陳風說。
昨天在北海後麵四合院的時候,陳雨說過今天開始要去買一些家具、電器之類的東西,所以陳風一直等著陳雨的電話。
“風哥,先不用召集買家具,還是先弄一套我能穿的衣服吧。”陳雨笑著說。
“怎麼了?”電話另一端的陳風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沒什麼大事,昨天晚上碰到幾個想劫我的小痞子,給了他們點顏色,接過弄得衣服褲子上都是血,現在根本出去了……”陳雨簡單地講了一下昨天的情況。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陳風放下了電話。
一個多小時後,門鈴響起。打開門,拎著一堆東西的陳風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麼樣,沒受傷吧?”還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陳風就急忙詢問了起來。
“我是沒什麼,不過那幾個小子恐怕得趟上大半年。”陳雨說。
“風哥,眼光不錯啊。”看了看陳風帶過來的衣服,綠色的長袖T恤,米色的長褲,陳雨說。
“剛才匆匆忙忙買的,也沒細選。”陳風說。
換上衣服,長短正合適。把已經沾滿了血漬的衣服裝進塑料袋,兩人出了房間。
在王府井上的肯德基吃了個漢堡,啃了兩塊雞翅,喝了杯冰涼的可樂,陳雨那饑腸轆轆的肚子才算安靜了下來。
給劉江打了個電話,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兩人開始逛起了商場。
今天是國慶節,辦事處也按照國家的規定放了三天假。
“趙哥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陳雨問。
“他早就和辦事處的幾個女同事越好了今天去逛香山,一大早就走了。”陳風說。
“風哥,這方麵趙哥可比你再行多了,你也得抓點緊啊。”陳雨笑著說。
陳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沒想到過去一棒子打不出兩句話的趙健會有這麼一手,以後真得和他學習學習。”
“風哥,你今年二十六了吧?”陳雨問。
“是啊,周歲二十六,虛歲二十七了。”陳風回答。
“還沒有中意的嗎,有中意的處處看看,如果合得來就結婚,一切都不用你操心。”陳雨笑著說。
“還是再等兩年再說吧。”陳風說。
因為是假期,商場裏人很多,入眼都是逛街的人,作為中國最大的商業街之一的王府井充分地向世人展示了它的風采。
不過兩個人逛商場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剛逛完北京百貨大樓,陳雨就拉著陳風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風哥,歇歇吧,等會劉江,逛街是女人的專利,咱們可真不行。”
在路邊等了一會,陳風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劉江打來的,他已經到了王府井。
三人彙合後,又開始了艱難的逛街行動。
和陳風陳雨兩人比起來,劉江對於商場可要熟悉得多。
“劉主任,平時沒少逛街啊?”陳風說。
聽陳風這樣說,劉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陳總,北海那套四合院一共有十二間房子,現在還都空著,各種電器、家具什麼的需要很多,為了購買方便,我簡單地列出了一張單子。”劉江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拿出了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了陳雨。
看著單子上密密麻麻寫滿需要購買的物品,陳雨心中暗道,劉江還真是一個有心人,因為從四合院開始翻建到現在他始終跟著,對於房子了如指掌,他列出的這張單子肯定差不到那裏去。
說實話,這張單子可是幫了陳雨一個大忙,要知道雖然清楚有很多東西要買,不過天生不擅長購物的陳雨實在是分不清到底要購買多少東西,剛才和陳風逛街的時候還在為這件事傷腦筋,如今有了這張單子實在是方便了許多。
“陳總,單子上隻列出了需要麵的東西,至於品牌和款式則需要您自己挑選了。”劉江說。
“這樣吧,咱們也別一個商場一個商場跑著看價格了,實際東西上差下差也差不了多少錢,還是可一個商場買算了,比如電器,咱們就都在百貨大樓購買吧。”陳雨說。
這個提議,另外兩人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