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以廝殺勇猛著稱,沒料到這糜勝比他還猛,一番激鬥下來,張寶的大刀被糜勝的斧子磕飛了,後屁股著著實實挨了糜勝一腳,把張寶踢出老遠。這顯然還是糜勝手下留情。
糜勝哈哈大笑,說道:“俺就說嘛,俺糜勝哪能總走黴運呢,喂,那年輕的小子,速速把包裹給我,我饒你們不死!”
晁猛冷哼一聲說道:“那漢子,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猛叔不急。”晁靈攔住晁猛,對糜勝道:“你可願意跟我比劃兩下?”
糜勝見這白靜俊俏的後生要和他動手,不覺好笑,“就憑你腰間這口寶劍?”
“正是。”
“哈哈哈……”糜勝忍不住大笑起來,“也罷,看在你那大銀的份上我就陪你玩兩手,頂多不傷你性命罷了。”
晁靈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索性玩個賭局如何?”
“哦,怎麼賭?”糜勝來了興致。
“我若敗給你,這一包金銀全都給你,但你若敗了如何?”
“我能敗?笑話!好,我便跟你賭一把,我若敗了,今生今世與你為奴,甘受驅使。”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晁靈翻身下馬,緩步朝糜勝走去。僅僅走出五步,糜勝陡然麵色大變。
“你是何人?年紀輕輕的怎會有如此功夫?”
原來晁靈每走一步,地麵上便會出現一個拳頭深淺的坑來,若非有深湛的內力決難達到。
“我是誰動過手再說。”倉啷一聲,銀光閃動,晁靈寶劍出鞘。
晁靈從糜勝剛才和張寶的廝殺中,認定了他就是《水滸傳》中王慶手下的虎將,心中頓生愛才之意,他清楚,若是不露兩手,這個桀驁不馴的漢子肯定不會服他。
糜勝瞬間收起了輕視之心,豪氣頓生,“好,我便領教你的高招!”
糜勝見晁靈是個高手,不敢怠慢,傾盡全力出招,開山大斧以雷霆萬鈞之勢斜劈而下,晁靈腳步一錯,避開這淩厲一擊,劍走輕靈,揉身欺上,鋒芒直取糜勝咽喉,糜勝不愧是員虎將,應變迅速,斧柄回磕,蕩開寶劍,右腳回撤,大斧再度斜斜劈出。
二人你來我往,轉瞬就是五十回合過去,糜勝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數十斤重的開山大斧在他手中如同輕便的玩具,一斧快似一斧,越戰越勇。反觀晁靈,則是動作越來越慢,麵色凝重。
“猛叔,少莊主似乎扛不住了,你快去幫一把!”肖奇、張五沉不住氣了。
晁猛氣定神閑說道:“莫慌,不出三招,那漢子必敗!”
果然,肖奇、張五驚奇地發現,對麵那漢子打著打著,突然間一張臉漲的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
“咦,怎麼回事?”肖奇話音未落,糜勝開山大斧突然扔到一邊,他往地上一坐,大口喘著粗氣,連連擺手,道:“不打了,認輸認輸。”說完,又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身體往前一躬,跪倒在地上:“奴仆糜勝在此叩拜!”
“快快請起!那個賭局玩笑而已,好漢不必當真!”晁靈雙手去扶糜勝。
糜勝瞪大眼睛望著晁靈,“你是在耍我?我若是贏了你那包金銀也不給我嗎?”
“那怎麼會?一包金銀而已,值什麼?”
糜勝道:“那便是了,既是賭局便要認賭服輸,主人在上,奴仆糜勝叩拜!”說著連連磕了三個響頭。被扶起後,糜勝欽佩地說道:“主人好強大的內力,這股內力灌輸在劍上,用一個纏字訣,便好像有一座山壓迫在我的斧上,任憑我用多大力,居然再也耍不開那斧子。”
“原來如此!”肖奇、張五恍然大悟。
“讓好漢見笑了,我不過是取巧獲勝,若論招數我萬萬不是好漢對手。”
“戰場之上誰是勝者誰便是強者,主人神功絕學,糜勝心服口服!對了,主人,還未知道你尊姓大名。”
“梁山晁蓋晁天王之後,梁山軍第九營主將晁靈。”
糜勝大喜,道:“我正要投奔梁山呢!既然我做了你的奴仆,那便是梁山一員了。”
晁靈道:“自今日起我們便是兄弟,切不可再說什麼主人奴仆的話了。”
“主人有令糜勝自當遵從!”
糜勝憨厚可愛,讓晁靈哭笑不得。
“對了糜勝兄弟,你可是從淮西王慶處來此?”晁靈問。
“俺是來投梁山的,要是梁山不要俺,俺再去投王慶。咦,你怎麼也知道王慶?”
晁靈笑了,“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山東晁蓋是朝廷眼中的四大寇,天下人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