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真是見了鬼,我下過的墓也不算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難道那個真正的墓主人,就在這上麵?”老潘眯了眯眼,罵罵咧咧地說。
“恐怕未必,我看這好像是一種古老的祭祀儀式,祭壇上的,說不定是什麼可怕的東西,這些雕像看似護衛,但也可能是看守,監視。”秦玉提出不同意見。
冷龍站在祭壇前,忽然退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搖頭道:“我剛才想上去看看,但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在阻止我,不知道是什麼。”
“奇怪的力量?那會是什麼?”眾人見冷龍居然上不去,吃了一驚,但隨即就一起轉頭看我,老潘幹笑一聲說:“吳常,看來這次還得你去。”
我退後一步:“幹嘛,怎麼又是我去?”
老潘聳了聳肩:“沒辦法,你那個笛子,似乎有特殊的作用。而且那笛子似乎在我們手裏都不起作用,所以……”
我拿起笛子看了一眼,皺眉道:“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這笛子怎麼就偏找上了我?”
秦玉嗬嗬一笑,神秘地對我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說:“難道你忘了,那天我用你的血來做試驗,結果就……”
我恍然大悟,敢情是因為這個,這人骨笛吸了我的血,難不成還認我為主了?
我隻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往祭壇走去,但越是走近,我就越是心驚,這裏的護衛雕像,個個幾乎都有兩米多高,五官雖模糊,但能看得出麵目十分凶惡,在長明燈的幽光下,仿佛無數隻眼睛在盯著我。
我強壓住內心的恐懼,終於上了台階,然而每邁出一步,我的心都往下沉一分,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即將要麵對的,到底是什麼。
二十多級台階,我終於走了上來,我抬起手電,往上照去,發現站在祭壇上這高大的身影,原來是一個渾身從頭到腳都披著厚厚的黑色盔甲的人。
詭異的是,這披甲將軍的身體上還鎖著好幾條粗大的鎖鏈,仿佛和整個石台都連在一起,那鎖鏈幾乎粗如兒臂般,牢牢的將他困住。
不知為何這人的身上仿佛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我呆呆的望著他,心神似乎都被攝走,突然,我手裏的人骨笛沒來由地震顫起來,隨即發出了一聲哀鳴。
恍惚中,我仿佛又聽見了那個晚上,女子哀婉的哭泣聲。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想走下祭壇,但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麵前的祭壇上麵,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響。
這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扯動千百年未曾動過的鐵鏈,發出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祭壇上,顯得格外刺耳,我抬頭看去,就見那幾條捆綁在披甲將軍身上的鎖鏈,竟緩緩的不斷在抽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嘎嘣!”
隻一瞬間,那披甲將軍身上的鐵鏈,竟然崩斷了一道。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披甲將軍的手臂,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