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炮尋思了半天,送人是舍不得,毀了更是不可能,這玉雖古怪,可給自己贏了大把的錢,就憑這一點,就算順從玉的意誌,又有何不可呢?
他也是財迷心竅,就問張亮該如何去做,張亮給他出主意,說古玉通靈,需要滴血認主,如果他回去之後能用自己的血滴在玉上,說不定玉能重新認他為主,那樣的話就可以永遠支配這玉,讓玉的神秘力量為自己出力。
梁大炮十分高興,回到家裏之後就按著張亮所說,割破手指,滴血在玉上,但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那血滴落上去,卻是全部融入玉中,而且那玉中的影子也加深了一些。
但在玉越來越古怪的同時,梁大炮也得到了很多的好處,他不但賭場繼續贏錢,而且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撿到了好幾次錢包,讓他大感意外。
又過了幾天,他有一次在地上撿到一個金手鐲,然後是瑩白的玉簪子,刻著山河圖的瓷瓶,最離譜的一次,他居然撿到一個銅製的人俑頭。
而且離奇的怪夢也開始不斷,他經常會夢到一個巨大無比的山洞,無數的人俑,橫亙的鎖鏈,昏暗的長明燈,一個人被鎖在山洞裏,苦苦掙紮。
還有,雖然每天都是贏錢,但他覺得自己身邊的一切似乎都在悄然發生變化。
先是住的房子越來越陰暗潮濕,甚至開始出現黴斑,整天都彌漫著一股子令人作嘔的異味。然後他原來的那些手下兄弟,狐朋狗友,也不知為何開始疏遠,有一次甚至因為賭債的事,和一個拜過把子的朋友大打出手。
他慢慢有些覺得不對勁了,身邊的人似乎每天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他身邊的人中,漸漸也就隻剩下了一個趙疤驢。
那趙疤驢也是不受待見的,兩個人臭味相投,經常一起喝酒吹牛,或許是因為朋友隻剩了趙疤驢一個,梁大炮對他還算親近,不但每次都把他輸的錢還給他,還請他一起喝酒。
同時,他也堅持每天晚上用自己的血祭拜,那塊玉或許是受到鮮血的滋養,漸漸從原來的半白半紅,幾乎變成了一塊通體如血般殷紅的血玉。
但是,梁大炮每天看著越來越多的錢,和莫名其妙撿到的那些古董玉器,金銀寶貝,越發覺得孤獨和可怕。
酗酒,賭博,打架,他的生命裏,似乎隻剩了這幾樣事可做。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梁大炮的生活大為改觀,人卻越來越是頹廢,他住的房子也越來越充滿了陰森詭異的氣息。原來還有些人上門找他,後來幹脆沒人搭理他了,人們都說,梁大炮的家裏,就好像是一座墳墓。
這個時候,梁大炮有些想要收手了,他知道靠著那塊玉的力量,雖然能帶給自己富貴,卻早晚要惹出禍端。
於是,他便看中了始終跟自己混在一起的趙疤驢,想要把那塊玉,轉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