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百口莫辯,這家夥怎麼轉身就把我往火坑裏麵推?
我氣壞了,剛要發作。
卻聽蘭若道;“我相信你所說的話,這個手帕,是自己飄到你身上的。”
這……
我不知道蘭若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責備我嗎?
我很是不滿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蘭若跟前,伸手將手帕遞給她;“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說這件東西不是我拿的,就一定不是我拿的,至於你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這個手帕還給你。”
沒辦法,我隻好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蘭若卻根本不聽,一絲伸手的意思都沒有,眉頭之中依舊充滿疑惑,她輕歎一聲;“這是姐姐的遺物,送給你也好。”
瞧這話說得,你姐姐的遺物,留在我的身上算怎麼回事兒?
“可是,我和你姐姐素味平生,就這麼收下她的手帕,似乎不合規矩吧。”我是斷然不想要這個手帕的,畢竟這可是一個死人的東西,非親非故的,我要人家手帕做什麼?
蘭若卻執意道;“拿著吧,如果不是你收了金釵,然後找到這裏來,恐怕姐姐死也不會瞑目,這個手帕,是姐姐對你的謝禮,請先生不要推辭。”
謝禮?有拿手帕做謝禮的嗎,能不能給一點兒好東西啊,我一個大男人,要這麼一個手帕有什麼用?
看著蘭若慢慢堅定下來的神色,似乎一時間,她想明白了什麼,不再說話,轉頭繼續前行。
我覺得有古怪,勉為其難的將手帕塞進口袋裏麵。
蘭若很快將我們帶入客房。
隻是這一次的客房,不是昨日的地方,這一次明顯檔次要高了很多,寬大的床榻,被褥以及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將我們住的地方安排好之後,蘭若便轉身離去,並未多說什麼。
這一天,我在墓室裏麵爬來爬去,身上已經髒兮兮,於是在這個自帶浴室的木屋洗了一個澡。
本來打算詢問秦玉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但是秦玉這家夥洗澡實在太慢,我等了一段時間,不知不覺的竟然沉沉的睡著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門外一片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我很是奇怪的摸摸頭,按道理說,今天蘭素的葬禮就要開始了,多少要有些儀式需要進行的呀。
我還沒有參加過苗族人的葬禮,趁著一次,正想長長見識呢。
我起來穿好衣服,卻發現秦玉不知何時已經起來,此時不在房間之中。
我走到外麵,並未看到他,隻是見到一些苗寨的人,走來走去,步態輕鬆,看不出有任何舉辦葬禮的氣氛。
正當我想四處轉轉的時候,看到從苗寨外麵,秦玉一臉輕鬆的走了過來,手上拎著一塊烤肉,啃得美滋滋的。
看到我之後,秦玉一臉喜色的喊了一聲;“吳老板醒啦。”
他的出現,像是空氣,沒人去看,我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於是攔著秦玉回到房間。
“給你吃狗肉,我早上剛去買的,可新鮮了,外焦裏嫩,這可是一整條狗腿,香噴噴的,這要是放在我們那兒,怎麼也得買七百港元呢。”吳常十分炫耀的將背後的背簍摘了下來,放在我麵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