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現實迫使我離開,我絕不會輕易放棄;如果說,緣分迫使我離開,一切就到此為止吧。可是,即使是現實又能怎樣,依舊隻能在角落默默的看著,從來隻能偽裝,眼神照樣離不開,每每看到你身邊的她時,也隻能縮進殼裏,保護著自己那可悲的自尊心,然後,任著傷口的血肆意的流......——至,白凡安沉哲黑著臉,將我扶了起來,我剛剛站起,腳腕卻突然抽痛,狠狠的傾斜,再次倒了下去。安沉哲及時的攬住了我的腰身,看著我滿臉的擦傷,一句話都沒說,拉著我的手蹲在了我的前麵。
我有些尷尬,遲疑著,糾結著要不要上去。安沉哲等了半天見我沒有反應,轉過頭來,挑著眉看著我,然後,將拉著我的手順手一拉,我頓時由於慣性撲到了他的身上,卻也感覺到了他的前傾,但又立刻恢複。我尷尬極了,腳腕還在隱隱抽痛,剛才的動作又將受傷的腳崴了一下,我不禁叫出聲。安沉哲沒有管我,卻將手放在了我的腳腕上方,防止再次的碰撞,我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感激。他緩緩起身,小心翼翼地背著我,然後,大步向前走著,什麼都沒有說。天色已晚,我不敢再亂動,身上的擦傷頓時也在火辣辣的燒灼著我的皮膚,我緊緊的皺著眉,卻並沒有吭聲。在繁忙的大街上,安沉哲一步一步背著我穩穩的穿梭在人海中,我趴在他的背上,疼痛無時無刻在狠狠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卻也因此時刻保持著清醒。安沉哲的背很溫暖,很結實,我側著臉放在他的背上,無意間聽到了他的心跳聲,那種活躍的,快速的節奏,我不禁有些恍然。突然間回過神來,我這是怎麼了!我急忙將身子離他遠了些,接著就聽見他有些怒意的聲音響起:“別動。”我嚇了一跳,急忙乖乖再次趴下不再動,卻也不再敢亂想。
大概又過了十五分鍾左右,我們終於回來了,到了門口,已經緊鎖著,安沉哲費勁的,小心翼翼的騰出一隻手摸索著自己口袋中的鑰匙。礙於我的腳腕,我也並沒有要求從他的身上下來,而是順手就從口袋裏掏出了我的鑰匙,遞給了他。他看著我的懸空的手中拿著的鑰匙,看都沒看我一眼便那了過去,開了正門,他打開了大廳的燈,大廳內瞬間變得明亮,有些刺眼,他走到最近的沙發邊,便將我緩緩的蹲著放到上麵,然後起身,高高的背影映在我的眼簾。他又重新鎖好了門,轉過身,看著我,又來到了我的身邊,蹲下,示意我再上去,我幹脆的爬了上去,安沉哲也沒有多說什麼,背著我就上了樓。步伐漸漸慢了下來,接著就聽見了他粗重的呼吸聲,我道:“實在不行,我自己來吧,我一隻腳可以跳著上去。”
“不用。”安沉哲一口就回絕,繼續走著,完全沒有放我下來的意思。
我也隻好任由著他,一步一步,終於,踏上了最後一個台階,他站在樓梯的邊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開始向我的房門走去。開了門,他順著月光,將我平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去開了燈。也許是晚上外麵本來就很冷的原因,再加上我穿的很薄,這會感覺鼻子有點不通暢。
“你的醫藥箱在哪?”他問我。
“沒有。”我尷尬的回答,總覺得他會大發雷霆,於是,我低下了頭。
“我記得我在每個房間都放有一個,應該在隔層,你等等。”他緊鎖著眉,思索了許久。然後走向了客廳的一個角落,拿了一個小板凳,踩在了上麵,我這才發現上麵有一個小櫃子。他打開了櫃子,果然拿出了一個醫藥箱,他從板凳上緩緩下來,提著箱子就來到了我的身旁。
他坐在我身邊,將箱子放在了茶幾上,細細地看著裏麵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挑選著,不久後,便拿出了一瓶棕黃色的藥水和一袋棉簽。將藥水的瓶蓋打開,抽出了一支棉簽,浸入了藥水瓶中,安靜在周身蔓延。一切都是那麼的靜。
“嘶......”我疼的不禁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安沉哲拿著棉簽正細細的抹著我的被刮擦的臉。他道:“這回知道疼了,當初爬石頭的時候幹嘛去了。”手上卻放得更輕。
我不敢亂動,卻也知道他說的隻是玩笑話。終於,在他為我按摩腳腕時,我終於悄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