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深藍的空中出現了久違的絲絲淡薄的白色雲彩,如絲般纏繞,飄動,時不時的會擋在月牙的前麵,絲絲半透明的如薄薄棉絮般的雲彩將月光的投射變得朦朧,不絕,使人想要摘下那條調皮的麵紗,意猶未盡......
我從口袋中拿出了吸管,撕開了上麵附著的薄薄透明塑料,將吸管用力戳進了奶茶的杯子中,奶茶杯子上的彩色塑料膜被瞬間貫穿,沒有絲毫奶茶迸出,其實這就像生活一樣,以前的時候,用吸管總是不能一次性戳破,導致杯子裏的奶茶迸了出來,弄得身上,手上都是,還得費勁的將吸管插進去,搞的一身遭,做事太過於猶豫不決,太過於柔弱,留下的便是後患無窮,最終將自己也受到牽連,相反,現在如此,隻需要用力將吸管狠狠地向著一個目標戳去,很快就會直接貫穿,既沒有奶茶的迸出,也不會有了後期的麻煩。我雖然懂,卻有時總會做不到,可悲的回憶人。
坐在草地上,前麵的小路上卻並沒有人經過,反而是離我們較遠的的寬闊的路上散步的人比較多。我微微低了低頭,慢慢從吸管中吸吮著杯中的液體,經過吸管,流入口中,稍顯甜味的液體隨著動作也流入身體,舌尖的味蕾卻流轉著剛才的香醇,綿延,不絕。夜風帶著些涼意,奶茶的溫暖的觸覺將這涼意驅散,使我享受在這清爽的自我世界中,不能自拔。肩膀上突然有了一層衣物的觸感,我轉過頭,熙清哲已然坐了起來,將他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衣服裏還殘留著絲絲暖意。
“別著涼了。”說完後,再次躺了下去。
“你不冷麼?”我皺了皺眉,道。
“醫生給我說,你的眼睛......”熙清哲躺在我的身旁,開口道,調開了話題。
“恩,很好,現在,晚上可以看見了,但是,色盲可能不行了。”我打斷了他,如實交代。
“哦,恩。”熙清哲失望的應了一聲。緩緩發出一聲歎息,我充耳不聞,繼續喝著自己的奶茶。
我的目光不知不覺飄到了對麵的小丘頂上,有一對情侶,正在那裏你儂我儂,好不親密。然後,慢慢的,他們,在靜謐的月光和錯亂的樹木的遮掩下,緩緩接觸在了一起,卻逃不過我們這裏的視角。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見到,我不禁臉刷得一紅,連忙把頭轉向了熙清哲,卻沒防住在他身上倒了一小攤奶茶。他挑著眉看著我,不知所以然,我急忙將奶茶放在了地上,轉向了他,嘴裏邊重複著對不起邊用紙試圖擦去那些汙漬,我越著急越慌亂,後來索性打翻了身旁的奶茶,還好沒有濺到任何人。我心裏蒙蒙的,一口氣在胸口蒙著喘不過來,索性賭氣,直接將紙巾扔在了一旁。
“啊......煩死了。”我抬手就將紙甩向一邊,胸口憋著悶氣,皺著眉。
熙清哲卻並沒有反應,我稍稍緩了緩,平複了下心情,終於沒有了那種氣憤的感覺,這才發現,熙清哲正望著我剛才看的方向。
“喂,非禮勿視,這一點你不懂麼?”我滿臉通紅,嚐試著把他的目光遮擋住,不然弄的我也尷尬。他也很配合,將頭轉了過來,仰視著我,表情卻是似笑非笑。
我心中警鈴大作,肯定沒什麼好事,這家夥,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每次那麼多性格的轉換,都有著事情的預示,比如說,現在。
“唉........”他佯裝著歎了口氣。沒了剛才的表情。
我稍稍放鬆了警惕,道:“怎麼了?”
“我們真的那麼像兄妹嗎?越想越想不通,真是的。”他皺著眉,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應該是吧,我也覺得挺像。”我道。
“比如?”他挑挑眉,看著我。
“不知道。”我脫口而出。
“那你說說,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怎麼辦?”他笑著看著我,道。
“唉,我幫你洗了,行了吧,這下算是像男女朋友了吧,也如你所願了吧。”我無奈道,瞥了他一眼。
“好的,這可是你說的哦,真乖。”他笑道。
說著,他坐了起來,將我摟在了他的懷中,很溫暖,這種感覺觸及了全身,暖到了心底。突然間,猛然的下墜讓我措手不及,我的心即刻便緊縮,滯住了呼吸,然後,隨著他的動作,倒在了他的臂彎,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了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