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卿醒來的時候,是司馬相如笑眯眯的眼睛:“媽媽!”秦文卿喊道。
“不要動!孩子!你媽媽沒事!”
“可是,我明明我的媽媽……”秦文卿語無倫次。
“榮軒用轉生之術救了你媽媽……”
“啊?!”
“對了,還有邪鑽!”
“不要激動孩子,邪鑽沒有被斬業魔得到。”
“那麼誰拿到了?還有榮軒怎麼樣了?!”
“不要著急孩子,榮軒為了救你媽媽,已經去世了……”
秦文卿咽了咽唾沫,環顧四周,雪白的雲床,周圍堆滿了鮮花和禮物。
“都是你的朋友們在你昏迷時來看望你的禮物。”司馬相如說道。
“你在仙山的經曆,本來是被保密的,但是張日飛和南門露芹、郭曉婷很快把你的英勇事跡傳的沸沸揚揚。”
“您沒事吧?”
“沒有,隻是胸口留了一道傷疤。”
“可是掌門,邪鑽……”
司馬相如歎了一口氣,“好吧,邪鑽介於它的危險性,我們已經把它銷毀了,沒有一個人再能拿到邪鑽。”
“我知道,對你這樣年紀輕輕的人來說,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對很多人來說,死亡實際上就像是經過漫長的一天之後,終於上床休息了,在某一天還會再蘇醒過來。你知道,邪鑽其實並不是多麼美妙的東西。有了它,不論你想擁有多少財富、獲得多長壽命,都可以如願以償!這兩樣東西是人類最想要的——問題是,人類偏偏就喜歡選擇對他們最沒有好處的東西。”
秦文卿躺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掌門,”秦文卿說,“我一直在想——盡管邪鑽不在了,斬業魔還會企圖用別的辦法東山再起的,是嗎?我的意‘思是,他並沒有消失,對嗎?”
“對,文卿,他沒有消失。他仍然躲在什麼地方,欲望存在,它就不可能被殺死。他當時隻顧自己溜走,他對敵人心狠手辣,文卿,你也許隻是耽擱了他,使他不能馬上恢複力量,將來還需要另外一個人做好充分準備,和他決一死戰——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擱,他也許就再也無法恢複力量了。”
文卿點了點頭,但很快就停住了,因為這使他感到頭痛。然後他說:“掌門,還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我想了解這些事情的真相。”
“真相,”司馬相如歎息著說,“這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不過,我會盡量回答你的問題,除非我有充分的理由守口如瓶,那樣的話,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當然不能說謊話騙你。”
“為什麼斬業魔那麼恨我?還有說是我讓它變成了那個樣子?為什麼它殺了我媽媽我的身體會發光?”
司馬相如這次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問我的第一件事,我就不能夠告訴你。今天不能,現在不能。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暫時先別想這件事吧,文卿。等你再長大一些我知道你不願意聽這個話等你做好了準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秦文卿明白再多說也沒有用。
“那麼,為什麼我會發光?”
“如果斬業魔有什麼事情弄不明白,那就是愛。他沒有意識到,像你母親對你那樣強烈的愛,是會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的。不是傷疤,不是看得見的痕跡被一個人這樣深深地愛過,這種愛會給我們力量。它就藏在你的皮膚裏。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你才會發光產生強大的力量。斬業魔內心充滿仇恨、貪婪和野心,他碰了一個身上標有這麼美好印記的人,是會感到痛苦難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