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節,走四方
八,九月份的時候,我的朋友都相繼回到了烏蘇,為什麼說相繼的回來了?因為他們都出去打工掙錢去了,我的朋友們的年齡和我差不多而已,他們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輟學不上了,就開始四處打工掙錢。不過我知道他們也根本掙不了什麼錢,但是他們身上那時髦豔麗的衣服,還有赤色火焰的頭發,都是讓我臉紅不已,都會讓我羨慕嫉妒恨的,所以我的心裏便有了個要去烏魯木齊去找工作的想法。然而,事情如我所願。經過我的巧妙走漏風聲技巧與我的四舅,四舅就讓我的父母知道了我真實的想法,就這麼順了我的意。走的時候,父母再三叮囑,要照顧好自己,我就這樣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烏魯木齊。然後就住在我的高中同學汪劍利所安排的客房裏,然後我也就認識了李娜。
我和朱方方走在南湖廣場上,初秋的南湖一片金光閃閃,水天成一色。有好多的風箏在天空中各自飛翔,風吹拂了過來,朱方方的影子在水中央浮現,我看見水裏的影子,朱方方是笑的那麼甜呀?兩個小酒窩甚是可愛。朱方方給我買了好幾件外套,還買了一件棉毛衫。我要付錢,結果朱方方速度很快的就替我付了錢。我把錢給朱方方,朱方方表情很嚴肅的說;\"從嘉,你以後在給吧?\"我又很固執的站在大街上要還朱方方的錢,因為我不喜歡欠別人的錢,尤其是女生的錢。朱方方比我還要固執,我把錢裝在她的口袋裏,她又把錢裝入我的口袋裏,這樣堅持了好幾個回合,錢還捏在我的手中,隻不過這個時候,有好多人圍著我們看熱鬧,還都以為是我在欺負我旁邊的這位漂亮姑娘。我看見他們厭惡我的表情,對我指指點點,我對他們置之不理。我拉著朱方方的手,快步消失在人群中。我送朱方方回到了醫院,朱方方問我;\"從嘉,找到工作了沒有呀?\"我如實回答;\"什麼也都沒有找到。\"朱方方說她表哥的洗車場要人,我說好呀!我就去你表哥那裏上班。朱方方說;\"你回汪劍利哪,好好的整一下行李,洗車場管吃管住。我把你的電話告訴我表哥,我表哥明天早上去你們洗浴城接你\"。我回答道;\"好呀?謝謝你了。\"然後我提著朱方方送給我的衣服,坐著公交車回到了洗浴城,好幾天沒有來過了,汪劍利看見我,我們來了個熱情相擁,我問他;\"李娜打電話了沒有?你的病好了沒有?\"汪劍利一個一個的回答道;\"李娜沒有打電話過來,我的性病好了。\"我說道;\"以後可要注意了,必須要注意安全呀?\"汪劍利說道;\"唉,再也不能馬虎大意了。\"我告訴了汪劍利,我明天就去洗車場上班,是朱方方表哥的洗車場。晚上我們兩個人在我的宿舍裏喝了不少的烏蘇啤酒。早晨起來,朱方方表哥打來了電話說道;他已經到了洗浴城的樓下,讓我馬上下去。我隨便收拾了一下行李,我提著行李去找汪劍利告別,汪汪竟然還在熟睡當中,我也就沒有好意思打擾,因為我們喝了不少的酒,喝到了淩晨五點汪汪才回去。所以我那個時候就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洗車。等我到了朱方方表哥的洗車場,一個很偏遠的地方,我才真正的感覺到了離家的感覺,還有工作的辛苦。每天早晨起來我看著不熟悉的人群,不熟悉的建築,它時刻提醒著我;遊子始終是遊子,遊子遊蕩的地方始終是異鄉。小的時候經常跟著大人們的屁股後麵聽的幾首歌叫《走四方》,《流浪歌》,《新打工謠》記得當時很是羨慕,隻是如今自己才開始走一方時,就再也想不起當初羨慕的感覺是怎樣的。掙紮在向往和恐懼的矛盾中,我很矛盾,這個我一直都知道。在洗車場的這段日子裏,每天我都是六點起床,要到裏麵去忍受那些莫名的臭味,疊十幾張被子,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打掃附近區域的衛生,然後就是每天要清洗外麵麵積很大的車身的大巴。每天我都要洗塵,洗刷腳墊,還有要求十分高的私人小轎車。一整天,除了中午的一個小時可以有充裕的時間吃飯,一直得幹到晚上十二點,晚上下班的時候,衣服褲子,早已經濕透了,我都是脫著一身濕透的衣服,還有滿臉倦容的下了班。在這期間我也發過牢騷,但他們總以一句我現在最討厭的話來回應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洗車是苦中苦,但可以成為人上人嗎?所以我認為這苦吃得不值得,再所以我早就討厭了這句話。每天我都會感覺在洗車場裏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每天我都會感到特別的疲倦,絕望,沮喪,我感覺我徹底的變了,當年的我還談笑風生,如今卻是讓我觸碰,寸步難行。唯有朱方方每個星期天過來看我的時候,給我買點零食,水果等我最為開心。然後朱方方的表哥看在朱方方的麵子上,就每個星球天給我放一天假。
秋天已經步入了深層,也可以說是已經到了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