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棟將目光抽離,懷良人才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了下砰砰亂跳的小心髒,然後就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中,
我這是腫麼了,我為什麼在他麵前會緊張,我怕他做什麼?上帝啊,這簡直太可笑了!
“彌陀佛,沙門中人也不會拒絕美輪美奐的洞天福地,何況我隻是個俗家弟子,又何能免俗?”
這片最為廣闊的區域中堆放的就是周棟新釀造的‘將相和’,此時周棟正站著一個大酒壇前,將一根半尺多長的銀針遞在倉燕山手中。
兩個人剛剛發生了一場爭論,在了解到‘將相和’的入窖時間後,根據明麵上的一些數據,倉燕山堅持認為這酒已經可以出窖了,如果再繼續存放下去,那應該叫做‘窖藏’而不算是必須的釀造過程。
周棟則搖頭表示不對,這酒還差兩個小時呢,現在就出窖開封的話,可就廢了一半。
兩人都是如今華夏頂級的釀酒好手,之所以會出現這麼大的分歧,完全是因為周棟擁有的傳說級釀酒技能和係統中兌換的酒引,這兩者都是倉燕山無法理解的。
接過周棟手中的銀針,倉燕山點點頭,輕輕刺破蠟封和酒壇口的紅綢布,然後迅速提起,又用蠟將酒壇封好,將沾了酒的銀針送入口中,用舌頭輕舔了幾下。
“這酒!”
倉燕山猛然抬頭望著周棟,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
所謂見微知著一葉知秋,雖然隻是銀針沾染的一點點酒液,可落在倉燕山的口中,瞬間就能分辨出酒品高低,雖然無法得見全貌,可那一刹那的感覺,卻猶如初戀,讓他想起了第一次喝到頂級美酒時的激動。
“是不是還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周棟笑著望向倉燕山,等待他的回答。
“你是對的......可就是現在出窖,它也是我生平僅見的好酒了。”
倉燕山歎道:“你確定這酒出窖後要放在大酒缸裏賣?”
“那可不是麽,你看看我釀造了這麼多呢。”
周棟手指著這片區域的大酒缸道:“這批‘將相和’我足足釀造了五千斤,如果放在日後開業的私房廳裏賣,那得賣到什麼時候去?”
“可惜了......不對,周酒神的境界是我萬萬不能及的,剛才說可惜,是我的錯了。
不過這樣的好酒,哪裏用擔心賣得慢呢?”
倉燕山試探著道:“我有一事,不知能不能和周酒神商量下......”
周棟看看他:“別的事情或許可以,如果是要買我的酒就算了,我的酒不賣。”
“我還沒說價錢呢......”
倉燕山苦笑,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往他開鍋釀酒的時候,都是買家上門懇求,這回可輪到他了。
“不是錢的問題,我自己還不夠用呢,而且這酒也並不是我最滿意的,現在出售,我還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呢。”
“什麼?”
倉燕山頓時目瞪口呆,心想周老弟啊,我看你也是個厚道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我老倉又不是個棒槌,雖說酒還沒到出窖的時辰、隻是用銀針稍嚐了下味道,可好酒劣酒我老倉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你拿這樣的話來搪塞我,真是太不夠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