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小青,快!”
地麵之上的李青一咬牙,撐起身子,體內的內經十八脈自然運轉,內元化於掌中,袖口瞬間落下一根銀針,他大喝一聲,瞄準嶽霸天甩手而出。
天空之上的嶽霸天與天眼兩掌相對,就聽“砰”的一聲,天眼鮮血瘋狂湧出,身子猛地向後飛去。
嶽霸天愣在原地,卻見寒光一閃,一根銀針刺進他的掌心,順著掌中經脈深入身體之中,將他的內元暫時封閉。嶽霸天心頭一驚,念叨著“這….這李青怎麼會“暗夜門”的招式?”
“咻”
天空中的二人同時落了下來,嶽無雙等人趕忙上前托住嶽霸天降落的身體。嶽霸天還沒穩住身子,就怒聲道“天眼,你的內元哪去了?當年你引以為豪的內元,老夫卻一絲也感覺不到。”
眼前的天眼已倒在李青的懷裏苟延殘喘,他朝著嶽霸天一笑,道“我天某不圖一世,隻圖一時。今日之事我再辯解也是無用,如今我替我徒兒死去也了了你心頭之怒,隻求你繞過我的徒兒。”
嶽霸天愣在原地,久久開不了口,他之前被氣憤衝昏了頭腦,而如今他已有些清醒,不由得後悔起來。
嶽霸天與天眼結交數十年,天眼的人品如何他再也清楚不過,但今夜的他失去了家族中最重要的東西,又怎能不氣憤。他顫了顫身子,回過身去,淡漠道“你們走吧。不要讓老夫再見到你。”前者指的是李青與天眼,而後者指的僅僅隻是李青,他打出的一掌心裏自然清楚分量。昔日的好友就這麼被自己一掌打死,嶽霸天冷峻的臉上也不禁滑下了清淚,甩手而去。
眾人見嶽霸天走了,便也跟了上去,消失在花園之中。
“師傅!你…你怎麼樣了?”李青顫動地握著天眼的手,此時他已經感覺到天眼血跡斑斑的手腕上,脈搏已經漸漸衰弱,氣息正在飛速的消失著。
天眼無力的抬著眼望向李青,他心中對這徒弟有那麼多的不舍,和太多太多的愧疚。他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沒好氣地道“臭小子,還有力氣嗎?帶為師回無能山好嗎?落葉終得歸根。”
李青自然聽明樂天眼話裏的意思,雙眼的淚水已經不止的向外湧著,他一麵揮拭著,一麵猛著點頭。
已近午夜,芙蓉城外的十裏碼頭停靠著數以萬計的漁船,一個老頭正望著眼前的一汪河水悠然的抽著煙鬥。
這時,他望見一個身影正飛速地朝自己而來,定睛一看,便看清了來者並非一人,而是一個少年抱著一個血跡斑駁的中年男子。
老頭站了起來,道“年輕人,夜已深了,要是要乘漁船明兒趕早吧。”
李青斜視一眼老頭並不說話,雙腳騰起一層光暈,引動太虛步直朝風清河上衝去。
老頭一驚,欲要開口上前阻欄,卻在下一刻啞然而止。就見李青飛躍在河麵之上健步如飛,踏水無痕。
“…這….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等奇人異事。”老頭愣望著河麵之上消失而去的李青,口中喃喃自語。
“蒲老頭..看什麼呢?又在等你的妖魔出現?哈哈…省省心思吧,這世上哪來的妖怪啊。”一名男子笑著朝老者走來。
老頭白了一眼男子,豪聲道“老夫有靈感了,續寫聊齋!”
…………………..
逍遙洞內,火光燒著枯葉發出“劈啪”的響聲,李青將天眼平放在地上,雙掌平伸,將內元彙於掌心。
“臭小子,別試了,沒用的,嶽老怪的實力為師清楚。時間不多了,你過來為師有話要跟你說。”天眼艱難地擠出一絲壞壞地笑容到。
李青雙手緩緩放了下來,看著天眼蒼白地臉龐,雙眼竟是不止地流淚,半哭半笑道“師傅你說得是什麼話?你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天眼望著李青哭泣的模樣自己又怎會難過呢?但他仍是裝出一副搞怪的模樣道“好了好了,多大年紀了還哭鼻子。”
李青一麵擦拭著淚水,一麵道“不是有句話叫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嗎?”
“那還有句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呢。好了,為師氣數已盡你這臭小子還有心思跟我貧嘴?”天眼笑罵道。他每每一激動便會咳出一灘血,臉色也會更白一分。
天眼望了一眼李青,從壞中抽出一張發黃的紙,沉聲道“一切的真相都要從這封信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