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夜籠罩著日本,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人民都沒有落到如此徹底的失敗。如果日本有朝一日將從這堆灰燼之中,從1945年8月14日這一天留給它的一切中獲得新生活的話,那將是另一個日本
法國人施賴貝爾在日本宣布無條件接受投降的那一天,寫下了這略帶苦澀的字眼。
日本首相小山田鍵這幾天的情緒有些反常。原來,他每一天的習慣是6點20分準時起床,練一回劍術,然後喝一杯北海道綠茶,再看看一大摞東京主要報紙雜誌的今日頭條。
今天,是首相的女兒小山惠子把父親給喚醒來的,小山首相似乎睡得意味憂盡。小山惠子有些疑惑了,父親以前不是這樣的,但她知道,昨天晚上,父親書房裏的燈徹夜都是亮著的。
小山惠子把一把鋥亮的日本風格的劍遞給父親,小山田鍵首相輕輕搖了搖手說,“惠子,今天不練劍了,你給我泡一杯綠茶吧。”
“嘿。”惠子答應著,趕緊轉過身來給父親泡了一杯北海道綠茶。
當女兒把綠茶遞給父親時,首相關切地問小山惠子,“惠子,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小山惠子快活地回答說,“準備好了。爸,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的一顆心呀,早已經飛到北京了。”
小山惠子早在一個星期前,預定好了去北京的機票。小山田鍵首相不久前才知道,女兒惠子是在網絡上認識了一個中國男朋友的。小山田鍵首相的妻子早在6年前因為心髒病突發去世了。小山首相覺得自己也失去了某種持以為生的精神寄托,一度情緒非常消沉。幸好女兒惠子善解人意,馬上從東京大學搬到首相官邸來了。這樣,小山首相一顆寂寞的心得到了許多的安慰。但是,女兒的婚事老是讓首相為之操心。小山惠子都已經32歲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擇偶觀念讓她邁入了大齡剩女的行列。
小山田鍵首相看過女兒中國男朋友的照片,是一位書生氣十足的男人。對此,小山田鍵首相隻能同女兒握手並恭喜了。
“嗯,不錯,人長得挺秀氣的。你了解他嗎?他是做什麼的?”小山田鍵首相關切地詢問女兒惠子。
“怎麼說呢?我覺得他做什麼並不重要,隻要我們真心相愛。”小山惠子滿臉是掩飾不住的幸福。
“我是有些不放心,他會去機場接你嗎?畢竟,你是第一次到中國的。”小山田鍵首相非常心細地詢問了一些路途的細節問題。
“嗨,怎麼說好呢?我是自作主張去北京的。爸,我想帶給他一個驚喜。”小山惠子用略帶羞澀的口吻回答父親。
“喔,是這樣呀?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妥,萬一你們聯係不上呢。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在中國丟失。”首相小山田鍵覺得女兒做事有些魯莽了。
“爸,您就盡管放心嘛。惠子我又不是一個小女孩,不會把自己給弄丟的。再說了,如果有困難,我會在北京給您老人家打求救電話的,誰讓我有這個特權的,我的父親可是日本國的首相閣下呀。”惠子開始孩子一般對父親撒嬌了。
小山田鍵首相說,“惠子,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要不,你到了北京,給河野叔叔打個電話吧。他一定會關照你在北京的衣食住行的。”小山田鍵首相所說的河野叔叔,是日本國駐華大使河野良平,河野良平是小時內首相的大學同學,兩人的私下關係也非常不錯,女兒惠子對他也相當熟悉。說著,小山田鍵首相低下頭,掏出鋼筆來給女兒寫下了河野良平的電話號碼。
小山惠子把寫有電話號碼的小紙條藏在小皮包夾子裏,對小山首相說,“爸爸,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才會去找河野叔叔的。我總不能一到北京就打電話告訴河野叔叔,惠子是到北京來找男朋友來的嘛。這會讓惠子很難堪的。”
本來,小山田鍵還想說出自己的擔心。自己身為日本國的內閣總理大臣,目前的日中兩國關係又是麻煩多多的。日本首相的女兒找了個中國夫婿,一定是一個世界性的轟動新聞的。但是,為了不掃女兒的興,小山首相隻好把本應該說出來的話留在肚子裏頭了。其實,小山首相在心裏有一個小小的算盤:讓惠子去中國見見她的男朋友,談談戀愛,練練兵一回,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眼下的特殊情形,讓惠子保持一定程度上的秘密狀態,倒不失是一個好辦法。或許,她這一次的中國之行不一定能談出什麼名堂來,那麼,便可以讓惠子的中國北京之行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了。
20分鍾後,小山惠子乘坐的車子行駛在前往東京羽田國際機場的高速公路上了。由於每一天都起床早,小山田鍵首相有30分鍾在家裏處理內務的時間。這個時候,他一邊喝著茶,一邊借機把昨天晚上一夜胡思亂想一團糟的事情在自己的腦子裏過濾了一遍。
小山田鍵首相記得國際間有人曾經說,“日本是一個犯有嚴重憂患意識的國家。”此話不假,小山田鍵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看過了《國家改造案原理大綱》。19世紀的日本人北一輝在他的《國家改造案原理大綱》中寫到:日本是“散栗般”大小的島嶼,數年之後即便土地有多大的豐收,日本也無法吃飽飯。所以,必須奪取中國的滿蒙,蘇聯的西伯利亞和英屬的澳州等地。
當時,小小年紀的他就對曆史老師田中談了自己的看法:日本需要西伯利亞廣袤的土地作為自己的生存空間。並認為,當年日本如果不是選擇進入中國,而是直接出兵澳洲,那麼,日本的曆史一定會重新書寫。
從此,田中老師對這個瘦弱,不起眼的同學刮目相看了。並預言說,“他若一朝成為大器,必定是一個創造日本曆史的風雲人物。”
當小田和鍵是一個年青的國會議員時,便讚同美國人本尼?迪克特在他的《刀與菊》裏所描寫到的觀點:他們迫切要求在世界上贏得尊敬,於是力求與這些國家並立。由於資源缺乏,技術落後,他們不能不采取比古代暴君希律王更加毒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