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魅力外交(1 / 3)

如果說有一個國家被一個人敗壞了,那麼,現在的美國就是被布萊恩總統敗壞的。

國會共和黨領袖理查德對《洛桑機時報》這樣攻擊布萊恩總統。

華盛頓的春天是多姿多彩的。特別是它的鳥語花香和清香的空氣會讓每一個生活在這裏的人有充分的理由感到心情愉悅。

楊紅梅聞到了久違的熟悉清香空氣氣息,情不自禁陶醉一般地吸了又吸鼻子。剛剛,楊紅梅坐在一輛車翼兩邊插著有中美兩國國旗的豪華防彈奔馳車裏,一個腦子就在想象著自己穿著漂亮的衣服,走在長長的賓西法尼亞大道上。走啊,走,一直走,過了一個精致的走廊,來到了白宮。白宮的主人布萊恩總統就就站在南草坪上,笑容滿麵地朝自己招手。

楊紅梅還記得兩年前她陪白天浩總書記訪問華盛頓時,在同布萊恩總統的一小會兒私人談話中,布萊恩總統沒有拘束地一邊拉著楊紅梅的手,一邊帶著半開玩笑地說,“留下來吧,親愛絲嘎利特。後天就是感恩節了,我想送你一隻我親手做的火雞燒烤。”

楊紅梅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回答說,“是不是由火雞商會贈送的那一隻火雞?閣下你該不會是給我開空頭支票吧?你會做火雞燒烤?我很懷疑,你做的火雞燒烤會不會從餐桌上飛起來的?”

原來,每一年感恩節的前夕,美國聯邦火雞商會會長會在白宮南草坪上向總統贈送一隻火雞,以表達全國人民向國家領袖人物的敬意。同時,總統個人為了表示自己的仁慈,也釋放一隻火雞回歸大自然。所以,聯邦火雞商會的那一隻火雞,總統斷是不可能送人的。楊紅梅是知道布萊恩不善於廚藝的,現在,他吹噓說要為自己下廚做一道火雞燒烤,隻不過是討好自己的一個小小伎倆而已。

楊紅梅譏諷說,“第一夫人如果發現感恩節的火雞被總統挪用了,一定會很生氣的。我是客人,我可是不喜歡節外生枝的啊。這樣,會讓大家難堪的。”

布萊恩總統不好意思地聳聳肩說,“看來,我得學會自力更生養一隻火雞了。這樣,自己的東西我總可以做主嘛。”

楊紅梅依舊不饒人,“布萊恩,你也知道我喜歡吃牛肉炒芥藍。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正在考慮在白宮的南草坪養一隻牛。”不過,雖然楊紅梅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但她也免不了女人喜歡被男人不靠譜的甜言蜜語簇擁虛榮的俗套。布萊恩總統不加掩飾的討好之詞頗為讓她心花怒發。

楊紅梅又指責地說,“我在哈佛的時候,最不喜歡的電視新聞節目就是每年一度的感恩節時候,美國總統在白宮南草坪釋放火雞秀。這個時候的美國總統未免太假仁假義了,他雖然當眾釋放了一隻火雞,但隻是一轉身的功夫。總統就和家人回白宮大吃特吃火雞大餐了。”

當時,布萊恩總統不好意思地朝她扮鬼臉。

布萊恩總統想留楊紅梅在白宮多呆一會兒,楊紅梅卻裝著若無其事地走開了。因為她仿佛看到第一夫人傑尼佛一雙警惕的眼光一直跟隨著自己。

想到這裏,楊紅梅不自覺地悄然無聲地笑開了。

這個時候,車輛到達白宮了。車門打開了,身材魁梧的白宮衛士給楊紅梅敬了一個標準的美式軍禮,楊紅梅矜持地微笑著,並對他頷首致意。

楊紅梅用輕快的步伐邁上了白宮的台階。立刻,有人把那一扇世界上最神秘,又平凡不過的白宮之門打開了。楊紅梅看到布賴恩總統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心裏頭不知不覺地湧上被一種甜美彌漫的感覺。

“絲嘎利特,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你大概不知道吧,今天,華盛頓雨過天晴,就是為了迎接你的到來。”布萊恩總統用一種愉快的口吻對楊紅梅說。

“總統閣下,我有這麼偉大嗎?連上天都給我麵子。我在想,你昨天晚上的寢前禱告一定跟上帝說了這件事情。不過,連上帝都想幫你的忙,你一定不是一個壞人囉。”楊紅梅神采飛揚。

“嗯,怎麼說呢?我好像看到絲嘎利特部長閣下帶著平安的腳蹤來到了白宮。上帝也樂意看到我在白宮接待平安使者的。”布萊恩總統依舊是笑容可掬的。

楊紅梅機警地接過話題回答說,“我希望,我離開的時候,帶回中國的仍然帶著平安的腳蹤。”

“你會的,絲嘎利特小姐。總統和我都懷有這樣的美好願望。”國務卿羅傑也笑容滿麵地對楊紅梅說。

楊紅梅同布萊恩總統會談隻是在小範圍內進行的,美國方麵是總統布賴恩和國務卿羅傑。

中國方麵隻有楊紅梅一個人。原來,中國駐美國大使是要一起來的。但是,在得到白天浩總書記的指示後,改為楊紅梅一個人獨闖白宮了。

白天浩總書記說,“楊紅梅可以,我們的小鐵娘子一個人是可以擺平布萊恩的。”

同布萊恩總統的會談,為了節省時間,楊紅梅把翻譯也給省掉了,隻隨身帶著一個記錄員。

會談是開門見山的,沒有一絲的客套,彼此之間用英語交談。

“我和國務卿都不明白,你們所做的一切表明,你們就要對台灣動手了。不過,你們卻又跟日本人打起來了。現在,你們中國人變得殺氣騰騰了。這就是你們的和平崛起?大國風範?誰相信?”布萊恩總統第一句開場白就咄咄逼人。

其實,布萊恩還在哈佛圖書館的時候,有一次看了一篇英國《經濟學家》雜誌上刊登一幅許多中國人在練太極拳的照片。而下麵的注明是那樣寫的:“新富起來的中國人露出了窮凶極惡的好戰本性”。當時,布萊恩還為此替中國人打抱不平的。他覺得英國的媒體一向是喜歡捕風捉影,誇大其詞的。隻不過,那一張照片讓布萊恩印象深刻。於是,他機靈一動,在腦子裏稍微改動一下,就信口開河把它給照搬過來引用了。

“台灣問題是中國的內政,我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處理台灣問題。至於日本那邊,本來隻是一個意外事故,他們卻偏偏要把事情鬧大。現在才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楊紅梅不慍不火地說。

“你們把日本的駐華大使館給焚燒了。這是赤裸裸的野蠻行徑,也是你們中國一向的惡劣手段。有本事,戰場上可以刀刃槍炮相見嘛。隻有懦夫,才會對手無寸鐵的大使館下手。”布萊恩總統說這話時,有一些脖粗氣急了。

“總統先生,我們用一艘‘漢’級核潛艇,兩個的‘飛豹’團和一個特混艦隊犧牲的代價換取一個日本駐華大使館被焚燒,這難道不夠嗎?況且,戰爭是日本人一手挑起的。而且,我至今還記得,我們的駐南斯拉夫大使館曾經被一些文明人用野蠻的卑劣手段給摧毀了。死了好幾個無辜的人。死去的人因為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死不瞑目。是的,總統先生,你的話提醒了我,隻有懦夫才會向手無寸鐵者下手。我隻相信你的後一句話,隻有懦夫才會對手無寸鐵的大使館下手。”楊紅梅也有些情緒激動了。

布賴恩總統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他辯解說,“但是,不管怎麼樣?是你們的一艘軍隊潛艇侵略了日本在先的啊。是你們的不請自到傷害了日本的尊嚴。這就是侵略的代價。”

布萊恩總統的話撩起了楊紅梅的火爆脾氣,她譏笑說,“你們美國人的記憶實在是太差了。你們的軍用偵察機難道是我們中國人邀請到海南觀光的。衡水機場難道是美國人在中國的海外空軍基地。如果我們中國人同日本人一樣冷血,你們的軍機還會逍遙自在地在衡水機場安然降落?那幾個嚇得屁滾尿流的懦夫還會在回到美國時受到英雄般的迎接。笑話?”

國務卿羅傑見情形不對,急忙打圓場說,“絲嘎利特部長,我們覺得,中國正在製造非常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它馬上就要引發兩場戰爭。請注意,絲嘎利特部長,我指得是兩場戰爭。如果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將會第三次世界大戰。這不是開玩笑的。”

“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會嘛,國務秘書閣下。如果美國不參加,怎麼會有一場世界大戰發生?美國人如果不登場?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偽命題。”楊紅梅故意傻乎乎地說。

“好吧。”布賴恩總統歎了一口氣說,“讓我們換一種說法,絲嘎利特,如果你們中國人過分追求所謂的尊嚴,而到頭來隻得到滅絕,我指得是國家的滅絕,民族的消亡。你個人覺得,你們這樣做值得嗎?”

“我個人不喜歡被別人恫嚇,中國人也是。而且,總統閣下,既然你談到了尊嚴,我就想告訴你,尊嚴是不可以用代價來衡量的。如果這樣做了,就是對尊嚴的褻瀆。所以,一個褻瀆尊嚴字眼的人,是沒有資格來談論尊嚴的。”楊紅梅滔滔不絕。

“嗯。你是真理的掌握著。所以,尊嚴站在你們中國人一邊。”布萊恩總統呶呶嘴,顯然,他對楊紅梅的固執己見沒折了。

在小小沉默了一會兒,布萊恩總統勉強做了一個笑臉,才接著說,“你們是不是存有幻想,美國因為害怕打核子大戰,就不想卷入這場戰爭。或者說,因為美國現在虛弱了,中國強大了。現實逼讓美國人隻會虛張聲勢,做做一些花花樣子。在過去的幾年裏,在北朝鮮,在伊朗,在敘利亞。美國得確表現的不是盡如人意。但是,現在,美國人民開始意識到美國柔弱隻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大的災難。絲嘎利特,我現在迫切需要請你轉告美國人民的想法。而且,你能告訴我,你們的國家領導人,你們的白天浩總書記的真實想法嗎?我非常不希望,我們之間存在著誤解。如果不解開,不消除我們之間的誤解。那麼,後果一定是災難性的。”

“可以。這也是我這一次來到美國的原因。雖然,我來到白宮不一定會受到所以人的歡迎。”楊紅梅心直口快地說,“實話告訴你,總統閣下,國務卿先生,在我們的國家領導階層,我們形成一個一致的肯定的看法:至少在目前,總統你個人是不希望美國卷入這場衝突的。來到這裏,我又看到了,國務卿羅傑先生也是持有這樣的態度的。這樣很好。我回去會轉告白天浩總書記的。當然,國會裏的那一些烏鴉議員們就另當別論了。”楊紅梅說到這裏,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對不起,總統,國務秘書,我大概是說漏了嘴,我在哈佛的時候,就一直就這麼稱呼國會山莊的議員們。”

國務卿羅傑做了個鬼臉說,“沒關係,這裏沒有外人。實話告訴你,絲嘎利特小姐,總統和我也是經常這樣稱呼他們的。當然,如果在國會,我會大聲說,國會山莊裏的那一些議員們不是烏鴉議員。”

國務卿羅傑的幽默讓布萊恩和楊紅梅都忍俊不已。

“所以,有時候,或者說,在一定的巧合上來講,我們會有某個方麵的共識。”楊紅梅信心滿滿地說。

國務卿羅傑搖搖頭說,“偶然和必然是純粹的兩個不同概念。”

“人在美國生活這麼久了,我不得不承認美國人民一向是敢於麵對現實的。”楊紅梅話中有話。

國務卿羅傑說,“絲嘎利特小姐,我個人並沒有把你當外人看待。像你這樣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沒有被美國留住,是美國的一個缺陷。當然,或許你個人覺得自己很平常。但是,一想到你們的國家有這麼多的有錢政府官員們在美國的行為,讓我有更多的理由敬佩你。”

楊紅梅大聲笑起,“國務卿先生,你的恭維讓我不堪不配。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女子。你剛才說的不錯,不過,你個人佩服我的理由隻是因為我不富有的緣故。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致富能力?或者,將來,我絲嘎利特小姐富裕了,會變得庸俗不堪?還有,我想告訴國務卿一點,有錢的中國政府官員在中國開始變得日子不好過了,不過,他們在美國的行為讓中國人民覺醒了:難道是美國政府故意讓這一些有錢的中國政府官員在美國的日子好過?”

國務卿羅傑有一些難堪,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說,“絲嘎利特小姐的個人魅力就是你的財富。腐敗的政府官員在美國沒有容身之地。”

楊紅梅習慣地把眉頭一挑,“但是,眼前不爭的事實是:中國有錢的政府官員直把美國當天堂。”

羅傑國務卿一時語噎,但他依然很有涵養地說,“美國並沒有打算從這一些有錢的中國政府官員身上撈取好處。”

“但是,我可記得,這個星期一,在紐約華爾道夫酒店舉行的一個外交年會上,你曾經預言說:一旦,中日兩國交戰,中國會有一萬個大小政府官員攜帶3萬億美金來到美國的。美國會從中得到巨大益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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