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隱士身旁的聞英,此刻的嘴巴也是怎麼都合不下來,她是真真的沒有想過,隱士的言辭居然會如此之犀利。
再看蘇小平教授。
若是可以七竅生煙,恐怕這會兒早已經魂歸故裏,她顫抖著雙臂,瞪大著老眼,嘴巴蠕動了好半晌,終於吐出了幾個字來,“你……給我出去!”
這樣當堂頂撞老師,甚至言辭犀利,反客為主,大肆教育批評起老師的學生,還真是史無前例。
蘇小平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隱士之前所說的任何話語,隻有一股再也壓抑不住的憤怒,正從她的心口汩汩而溢出,“你,再也不用來上我的課了。”
說完,被隱士氣到的蘇小平教授見隱士仍舊沒有動作,便胡亂的抓起她帶來的備案,然後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砰!
鐵質的教師門被狠狠的關上,又因為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緣故被狠狠彈開,留下一道不小的縫隙,冷風吹進,整個教室的學生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喂,兄弟,你可真有種!”
“同學,你這也太牛氣了吧!”
“嘿嘿,這下子好了,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個大覺了,謝謝啊同學……”
教室裏頓時沸騰一片,隱士心中隨即愕然,這些個曆史係的家夥們,果然是對經濟學不太感冒啊!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經濟學本來就是曆史係學生們的選修課,就連期末考試基本上也都是開卷進行,學生們就是平日裏的課程上全程打醬油,也足以及格過關。
那麼,幹嘛還要辛辛苦苦地去學習這經濟學課程?偏偏這蘇小平老師,忒過認真嚴苛,所以就有了學生們此時此刻的戲劇性一麵。
……
蘇小平教授被氣跑了,但是這件事情卻絕對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結束。
要知道在一所大學裏,得罪一個教授級別人物,那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
這不,隱士的災難似乎就正式開啟了:
一回到辦公室,蘇小平就發起脾氣來,“氣死我了,現在居然會有這樣的學生出現,真的是世風日下,今年學校的招生是怎麼招的?怎麼什麼不像話的學生都收了進來。”
“哦,蘇教授,怎麼了?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惹您生氣了?”同是一個辦公室,與蘇小平關係不錯的徐誌墨教授走到飲水機旁,一邊倒水一邊笑嗬嗬的問了起來。
蘇小平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沒好氣道:“一個男學生,長得挺斯文,說起話來氣死個人,居然當堂頂撞我……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掉麵子過。”
“嗬,那倒是新鮮事兒啊!居然能夠把一向以嚴苛彪悍著稱的小平教授氣成這個樣子,有機會,我倒是想認識認識這個學生呢!”徐誌墨玩笑道。
“倒你的水吧!”
蘇小平撇了撇嘴,然後就奪門而去。
“你幹什麼去?”徐誌墨的聲音緊追而至。
蘇小平賭氣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這樣的學生太不像話了,非要讓他寫個檢討,承認錯誤。”
“你呀你,還和個孩子賭氣,哈哈!”徐誌墨望著蘇小平遠去的背影,暗笑著搖了搖頭,喝了口水,卻又狡黠自語,“不過我喜歡,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