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馮曉光此時此刻是真的感動,心道甄隱士這個大哥果然沒有白認,在自己最需要幫助,也是最無助最為難的時刻,他就這麼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隱士點了點頭,隻是心下卻有些蒙蔽,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其實很明了。
這是一場衝突,衝突的起因也非常簡單,據那找茬的說,馮曉光居然敢膽大包天的泡了他的妞。
一臉倒黴像的馮曉光在隱士的耳邊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隱士方才明白過來,不由暗歎一聲,果然,紅顏禍水……隻是,隱士忽然心有所念的向著那個傳說中的“妞”看了一眼。
隨即,猛地怔住。
隱士瞪了瞪眼睛,他的過目不忘在人臉識別上同樣沒有任何的削弱。
那妞,哦,女人,不正是被隱士扇過巴掌的陳豔芳嗎?
兩人的目光相遇了,陳豔芳依舊是那種自以為是又偏偏惹人厭惡的頤指氣使,夾雜著仇人見麵的分外眼紅。
她惡狠狠的瞪了隱士一眼,在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耳邊嘀咕起來,邊說,還時不時的看看隱士,看那模樣,決計不是什麼好話。
自然而然,那橫肉臉的目光,也忽然在隱士的臉上停留了起來。
“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說吧,不就是錢嘛,想要,小爺有的是,給你們弄就是。”
這邊,隱士的到來似乎給了馮曉光不小的底氣,他開始和對麵那個滿臉橫肉,號稱膜拜歌舞廳扛刀把子的“柳爺”談判起來。
不過柳爺似乎是有意找茬,蠻不講理道:“哼,玩了我的女人還想一走了之?你以為錢就能解決一切嗎?告訴你小子,爺爺最不差的就是錢了。”
馮曉光的眼睛眯了起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懂,所以才準備破財消災,誰知道,眼前的家夥似乎是想把事情鬧大啊。
“那你想怎樣?”
柳爺囂張道:“怎樣?嗬嗬”,他的目光在隱士的身上停下,“這是你兄弟?”
“我是。”
隱士上前了一步,將馮曉光準備否認把他摘出去的話語壓了下去。
柳爺的目光在麵色平靜的隱士上徘徊,忽然笑了起來,“好,好一個講義氣的小子,爺爺忽然有些欣賞你了,得,看你合著爺的胃口,就廢你一條胳臂,然後饒了你兄弟就是。”
“姓柳的,媽拉個巴子,你真以為你了不起了,我……”馮曉光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卻被仍舊平靜的隱士攔住。
“兄台,你錯了,所謂得理要饒人,你這樣錙銖必較,殊不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難保哪一天不會栽了跟頭啊!”
隱士侃侃而談的聲音緩緩響起,歌舞廳原本嘈雜的音響聲不知道何時已經被關上,霎時間,隱士的聲音在整個歌舞廳都回蕩起來。
下一個瞬間。
腦子短路的徹底石化,驚愕的嘴巴足以塞下一整個雞蛋。
腦子轉得快的則是一陣鄙夷,這年頭,居然還有自認為道理可以行得通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