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李平川等一行人當時並不知道。
當時他們正從地道內逃了出來,還滯留在月老廟裏。
讓他們意外的是,麵並沒有什麼人追過來,這更讓他們疑心重重,搞不清對方搞的什麼名堂。但事已至此,當下之策就是趕快返回客棧再做定奪。
更加蹊蹺是,隴西堂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外麵的普通兵丁好像豪不知情,沒有人特地圍堵他們,也沒有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隊隊地穿梭巡邏戒備,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反倒給李平川等人製造了不少麻煩,這等詭異反常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以行動更加謹慎,盡量避免撞上那些兵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這就讓他們回客棧的時間耽擱了不少。還好離隴西堂的距離越遠的地方,守衛也就鬆弛,他們幾個人也終於加快了速度,終於遠遠地望到了自己所住的那處客棧。
那處現在燈火通明,人聲喧雜的客棧。
客棧裏現在已經亂成一團。
所有的房客都驚醒過來,膽子大的過來看個究竟,然後尖叫著跑了回去。膽子小的連門都不能出,隻能躲在房內打哆嗦。
客棧的管事早就嚇破了膽,也不敢過來看個什麼究竟,早就連滾帶爬地報了官。
沙耗子嚇得麵如金紙,全身哆嗦,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劃了個口子,雖然不至於致命,但畢竟在鬼門關裏轉了一圈,看看著滿地的血跡和屍體,雙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死的三個人,都一身的黑衣黑褲,黑布蒙麵。竇厚把幾個人的蒙麵的黑布拉開,除了從相貌上象漢人外,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又把屍體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也沒於什麼斬獲,可見對方都是有備而來。
這個時候,李平川等人也趕了回來,現在的狀況,先前回來探路的候平已經說了個七七八八。幾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見一大群兵丁湧進了客棧,竇厚等人凝神戒備,做好了事局惡化,拚個魚死網破的準備。不料這群兵丁衝到眾人麵前便停住腳步,一個中年漢子從裏麵走出來,紅色的臉膛,環顧了眾人一眼,周圍的人便立刻安靜下來。此人才拱手高聲說道:“在下隴西郡守備楊石虎,客棧裏可有從長安來的貴人?”
長孫侍衛和李平川麵麵相覷,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李平川一橫心,正要站出來,卻見長孫侍衛已經搶先一步,陰著臉說道:“在下長孫,正是從長安而來,楊守備真是大手筆,好算盤,來得夠快,時機也抓得夠準啊。”
這時候,楊石虎連忙退後一步,再次行禮,恭恭敬敬地說,“原來是長孫大人,失禮了。日見早有兵士來報,說有貴人駕臨本郡,可惜軍務繁忙,沒有料到竟然是長孫大人。再說將軍在朝中德高望重,卑下也不敢輕易打擾了,今晚竟然出這麼一檔子事情,驚擾了大人,在下失職,還請將軍責罰。”
長孫侍衛心中冷笑,臉色卻已鐵青,沉聲說道,“楊將軍言重了,本人僅僅是一個侍衛而已,怎麼敢談得上德高望重,不過說到軍務繁忙,楊將軍可要抓抓緊了,要不然怎麼堂堂的隴西郡,怎麼非要有人要置我等於死地呢?這個,楊將軍,你可要查個清楚,給個說法啊。”
話說到這裏,聲色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