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趕快把解藥給我交出來,”盯著地上鬼哭狼嚎的陸書生,侯平不為所動,陰陰地說道。
陸書生手下的兩個人,這一眨眼的功夫,還沒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掌門人死狗般躺在地上了,想要過去營救,不過看看掌門人的慘狀,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平,恐怕自己也討不了好去。想要溜,看了看周圍人的臉色和外麵的護衛,也知道毫無半點機會,隻好呆呆地站在那裏,哭喪著臉,不知如何是好,連大氣都不敢出,早就沒有了剛進來時候風度翩翩的模樣。
“什麼解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無恥小人,竟然幹這個卑鄙無恥的偷襲勾當,難道風心堂就是這樣對待江湖同道的嗎?”
陸書生像攤爛泥樣伏在地上,身上酸軟無力,再看看侯平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知道今日已經凶多吉少,所以把希望放在風心堂的人身上。風心堂畢竟在江湖上頗有名望,又有行俠仗義的美名,想來應該珍惜自己的羽毛,應該不會和旁邊這個人一樣冷酷無情,心狠手辣。
風大娘等人,其實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這仁心門走就走吧,現在形勢危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侯平等人這是為何?
解藥,什麼解藥,難道是仁心門下了毒?給誰下了毒?不可能啊,怎麼沒有人有感覺?
現在陸書生又說出這樣的話,風大娘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直在看著李平川的臉色,期望他能出來解釋一下也好啊,怎麼對侯平的行為不聞不問,一直不吱聲。
這侯平可是你李平川的手下啊,你不聞不問不出聲,真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這堂內一眾好手,自然早就知道仁心門善於用毒,心狠手辣。所以自陸書生一行人進了風心堂以後,就留意仁心門的一舉一動,不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舉動,自己也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如果說他們下了毒,恐怕是冤枉了他。
“這個,李公子……”,風大娘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向李平川打了個招呼,意思是說,你的人啊,怎麼辦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不過還沒等李平川應聲,就聽撲地一聲,接著陸書生又是殺豬般慘叫。原來是侯平竟然取出另外一隻匕首,一用力,那匕首釘在陸書生左手上,插在地上。接著,侯平一起腳,竟然把釘在陸書生左手上的這隻匕首向一邊斜踩了過去,就見陸書生半隻手掌竟然被生生地切開,血流了一地。陸書生此時慘叫連連,罵聲不絕,再也顧不上向風大娘他們談什麼江湖道義了。
這個時候,就見侯平慢慢伏下身子,把嘴巴貼在陸書生的耳朵旁,輕輕地說了句什麼。那陸書生聽完侯平的話,竟然停止哀號,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眼睛瞪得渾圓,一臉驚恐地看著侯平的臉,幾個呼吸間,終於聲嘶力竭地大叫一聲,“我說,我說,白醋,白醋即可。”說完以後,腦袋一歪,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嚇的,竟然暈了過去。
侯平用手指試了陸書生的鼻息,站直身子,轉過臉,望著門口那兩個仁心門的手下,冷測測地笑一笑,並沒有說什麼。那兩個人看著侯平臉上詭異的笑容,哆哆嗦嗦,終於控製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原來侯平本也是用毒高手,對於江湖中的秘法伎倆知之甚多。這次仁心門進來,然他小心戒備,卻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更讓他緊張不安。這仁心門不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來了,又隨隨便便地走了。幹脆兵行險著,寧枉勿縱,先把人拿下再說。
風大娘此時讓人從內室找了白醋來,每人喝了幾口,立刻就有黑痰咳出,知道這陸書生下的毒,雖不是什麼烈性毒藥,不能立刻致人於死地,但是過了幾個時辰,恐怕對敵的時候,功力要大打折扣。這次也多虧侯平警覺,才躲過了一次劫難。
此事解決以後,風大娘吩咐手下人把陸書生幾個人都綁了,連同奪命錘的屍體,都趕到門外去,由幾個士兵守著,一來防止餘毒沒有除盡,不能輕易讓他們走;二來也殺一儆百,讓外麵的人看看,和風心堂作對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