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
老九下意識站直了身體，像是在準備接受班主任教導的小學生。
通過醉漢之嘴傳遞過來的信息很簡單，那位大人一共給了老九三條指示。
一、 不要和海神正麵發生衝突。
二、 調查督查者的近況，如果可以，削減對方戰力。
三、 注意一個人類女性。
前兩條倒都挺好理解，隻有最後一條……
“注意一個人類，而且還是戰鬥力低下的雌性？那些弱蟲子有什麼好關注的？”老九無法理解，他臉上自然也帶出了這份疑惑。老實說，如果不是他對那位大人多少心存畏懼，以他的性子多半會直接說出：“大人，你腦抽了嗎”這樣即時觸發死亡flag的話。
“……那名人類的具體情況我暫時還不好告訴你，但是隻要你接近了她，她身上的魔種自然會提示你。”
“大人，我剛才的提問難道是被您無視了嗎？”老九難得敏銳了一回，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
大人沒有理會老九的提問，繼續說道：“總之，第三條指示絕對要注意，發現了那名人類之後，不要輕舉妄動，我自然會聯絡你的。”
“大人，果然我是被你無視了吧，是這樣的吧？”老九對於之前的疑惑依舊很執著。
大人忍無可忍。
“閉嘴！”
世界終於安靜。
“大人，您還在嗎？”許久之後，老九弱弱發問。
“在。”
“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需要我做的嗎？比方說顛覆神庭，大規模屠殺，傳播魔氣，為禍人間什麼的……”
“不用，你能做好我之前交代你的三件事就夠了。”對於智商永久掉線，隻有行動力超強的老九，大人基本上不對他抱有打手以外的更多期待。他沒有交代太多，免得到時候這家夥無法理解指令，反倒畫虎不成反類犬。
感覺到自己貌似被嫌棄了，老九有些鬱悶，他眼珠轉了轉，問道：“大人，我要有一件事……”
那位大人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事？”
“那位人類雌性會是我未來的老板娘嗎？”說完，老九還賤兮兮地笑了兩聲。
“……你可以滾了。”
通話結束。
醉漢腦袋一歪，再沒有任何動靜。
老九又等了一會兒，確認那位大人真的已經離去，這才鬆了口氣。
他想了想那三條指示，前兩條不用說，他是腦袋被福爾馬林泡了，才會不長眼的自己撞槍口。至於那第三條指示，既然都說了他遇到了就會知道那個雌性到底是誰，那麼反正現在他還沒遇見真人，就先放著不管應該也沒關係吧……
這麼想著，老九覺得今天的外出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經過這幾番周折，他也沒什麼興致了。於是老九稍微整理了一下身後的“披風”，腳下一點就化為一道黑影沒入樹林中。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後不久，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隻烏鴉展開雙翅，向著相反的方向飛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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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神棍酒吧裏，咖啡坐在二樓，聽著樓下樂隊女主唱低啞的嗓音和客人的嬉笑聲，心不在焉地端起手邊的杯子抿了一口酒。他看了眼桌子對麵盤坐在沙發上，五心朝天狀閉目打坐的葩葩，幾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