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公司議事廳,任二任三任四一直到任十九,中間唯一缺任五,怒不可遏地環坐在辦公桌周圍。上首任老大任洪叼雪茄,一口接著一口地猛吸,表情陰晴不定。
議事廳下方,地上跪著五個鼻青臉腫,渾身顫抖的中年人,他們是任五看家護院的五個武師。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正在對五個武師拳打腳踢,打累了,他向五個武師吼:“一個個好好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講不清楚,你們全都得喂狼狗。”
任洪掐滅了雪茄,幹笑一聲,對老頭說道:“殷老,別生氣,這也怪不得你的徒弟。來,坐,聽他們一個個說情況。”
殷老惡狠狠地吼五個徒弟道:“誰撒謊,誰死。快說。”
二師兄趙六昂起頭委屈地說道:“深夜十一點多都沒有事,我就在監控房睡著了。直到天亮,醒來時發現監控房的電腦硬盤被捏碎了,才知道出了事。”
三師兄王舞說道:“我和四師弟在前院大門崗樓守著,全院子裏的人都回來了,我們封閉了大門,也是十一點多才睡覺。晚上沒有聽到任何異動,直到天亮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四師兄劉蔴籽稍微抬了一下頭,但是眼睛不敢看眾人,說道:“三師兄說的全是真話。”
五師兄肖瀟指著六師弟楊木說道:“我和師弟楊木昨晚當班巡邏,大約淩晨一點多,我們到後院巡視,並沒有看見任何人,突然就暈睡過去了,直到天亮才醒轉過來。”
六師弟楊木哭喪著臉說道:“五師兄說的句句是實。”
任老大又點上了一支雪茄,吐了一口濃煙,眯縫著眼,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們大師兄王彪呢?”
趙六回答道:“晚上十點多,五哥喊他秘密見了麵,然後,看見他急匆匆出了別墅。他走時,還跟我打了招呼,讓我好好管著師弟們,他說他可能一晚上都不會回來。”
“現在是上午九點多了,他怎麼還不見人呢?殷老,你打他的電話。”任老大對殷老說道。
殷老掏出手機,誠惶誠恐對任老大說道:“任總,我已經撥了王彪無數次電話了,他的電話無法接通。我再撥一次看看。”
殷老撥王彪的電話,王彪的手機仍然是關機。
任洪吐了一口煙霧,對殷老說道:“這樣吧,殷老,你親自出馬,帶領你的這五個徒弟趕緊去找王彪,找到,迅速帶到我這裏來。”
殷老走後,任洪對任二說道:“你通知林老,讓他回來。”
林老是任洪的軍師,現在在任五的別墅勘查。接到任二的電話,他馬上回到了青龍公司。
“院門和院子圍牆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小屋麵老虎窗門鎖和任五臥室門栓都是被超強內力震碎。地下室被洗劫一空。最蹊蹺的是,任五和兩條狼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人間蒸發了。”林老向任洪和眾任氏兄弟彙報道。
“任五和那兩條狼狗難道被擄走了嗎?沒有留下一丁點線索?”任洪皺眉問林老道。
“跟任五睡的shao女在睡夢中就暈死過去了,她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任五躺的床上有一灘水和一些屎渣子。哦,對了,在後院的地上,也有兩灘水跡和一些屎渣子。”林老說道,“也許,——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