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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銀之火靜靜地看著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的兩個人,興奮和自豪在巫妖的心中油然升起。在漫長而艱苦的思考和實驗之後,他終於做到了諸神也沒能夠做到的事情——他修複了山妖身體上的缺陷,把這被眾神所拋棄的殘次品變成了和她們那連神詆也深深忌憚的祖先一樣的生物。
對於山妖這種近乎完美的武器,智慧之神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就算在眾神決定消滅這個種族之後,那些有著先缺陷的山妖仍然因為他的堅持被保存了下來。在那之後,在長達萬年的時間裏,智慧之神把絕大部分的時間用到了研究修補山妖的缺陷,以及如何對這種強大的武器進行絕對的控製上,如果不是製作命運卷軸的構思在此後占據了他的思想,這位有著無可比擬智慧的神詆早已開始證實自己的研究。正是借助智慧之神記錄在自己筆記上的那些心得,加上自己的努力,幽銀之火才能夠得以完成這幾乎可以稱為奇跡的創舉。
然而值得高興的事情並不僅限於此。
在整個凡間,目前大約還有一百個山妖,她們全都居住在隱秘的高深密林之中,隻有同類才能找到或者召喚她們。從理論上講,僅有這樣數量的種族顯然並不足以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麼影響,哪怕這個種族中的每個成員都是強大的山妖也是一樣。
但這隻是對修複缺陷之前的山妖而言。
早在那難以考證的古老年代,在神詆和惡魔的戰鬥中,山妖,這個諸神迄今為止創造的最強大的武器,是所有惡魔軍隊的噩夢:她們勇猛而忠誠,她們有著讓神詆也震驚的力量,她們有著嚴明的紀律和出色的軍事素質,所有人都是最為優秀的戰士和統帥,她們是那樣的出類拔萃,以至於連她們的創造者也為之深感不安。這樣的生物,就算是隻有十個人,也已然足以消滅成千上萬的使或者惡魔,而當這一數量達到一百個時,哪怕是眾神也要感到心驚肉跳。
對於已經掌握了修複山妖缺陷技術的幽銀之火來講,那些眾神眼中的廢品都是最具潛力的戰士,隻要能夠把她們召集起來,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短時間讓這些山妖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這也正是他的最終目標。
幽銀之火漫步走出山洞,他的到來被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兩人所察覺,“我的主人。”多恩,以及山妖,全都恭敬地向他低下了頭。
“那麼,”巫妖溫和地對被幸福包圍的兩人道,“我們開始吧。”
“卡卡羅斯!”看著麵前悄無聲息等待檢閱的山妖,克倫禁不住感歎道。
這句黑魔界的土語招來了幽銀之火詢問的目光。
“這是這是古代黑魔界對於她們祖先的稱呼。”感受到盟友的疑惑,克倫解釋道:“盡管黑魔界在神魔的爭鬥中不偏袒任何一方,但那並不等於我們對於神魔一無所知,事實上,當這些生物出現在戰場上時,馬上引起了我的祖先們的高度重視,任何未曾親眼見到的人都無法想象她們在戰鬥中的強大與可怕,她們顯示出的能力是那麼的驚人,以至於我的先人們在第一次見到她們的時候便使用了這樣的稱呼,這個古老的詞語在通用語中的意思是:毀滅者。”
“很好聽的名字,”幽銀之火道:“她們暫時還無法以真正的身份出現,那會讓諸神感到威脅,這對她們倒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你是怎樣作到的?”在所有山妖,或者稱為毀滅者——這是巫妖在聽了盟友的講述之後為自己的軍隊起的名字——全部向幽銀之火宣誓效忠之後,克倫終究沒有能夠按捺住心中的困惑:“沒人可以讓山妖出這樣的誓言,就算是創造她們的眾神也隻能憑借創造預先設置的戒條來指揮她們。”
幽銀之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讓克倫馬上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雖然永恒盟約的力量足以讓盟友之間永遠不會背叛彼此,但那並不是雙方必須對對方坦白所有的秘密。
“心靈種子。”出乎克倫的意料,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幽銀之火並沒有對自己的秘密加以隱瞞:“她們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被種下了心靈種子,這讓她們在潛意識裏覺得該向我宣誓效忠。”
三年以前,山洞中。
“你曾經過,如果我能救活你的妻子,你將成為我最忠誠的仆人,”在進行治療之前,幽銀之火向多恩問道:“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