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銀之火走在昏暗偏僻的巷中,遠處繁華的街道和這裏似乎是兩個空間,除了那些睡在街上的流浪漢,再沒有什麼人會願意來到這種地方。
巫妖在距離巷的出口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你已經跟蹤了一個時,”他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幽銀之火轉過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個在酒館裏觀察自己的人。
“我沒有惡意。”那個人伸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武器,同時慢慢走進:“我隻是很好奇,一個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為什麼會來到這個荒野城,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樣一個隻有無賴才去的酒館裏。”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頭略微有些稀疏,微微胖的身體上穿著平民的衣服。
“你是誰?”幽銀之火問道,巫妖直覺地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有著某種聯係。
“我叫維勒,”男子平靜地道:“我為領主工作。”他慢慢地放下一隻手,從腰間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徽章。
“我是城防隊的一名官員,我的責任就是找尋任何可能的犯罪線索,”維勒把徽章放回口袋,繼續道:“同時,我也會關注一些可能會讓本城出現難以預計的變化的人,比如,你。”
“我隻是一個過路的,很快就會離開。”幽銀之火道:“我相信,你跟了我這麼久,決不會隻是想對我提出某種警告,現在告訴我你真正的來曆。”
維勒原本微笑的神態突然之變得無比嚴肅起來,他飛快地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看著幽銀之火,等待著回複。
幽銀之火現在終於清楚了對方的來意,很顯然,這個人把自己當成了某個勢力派來同他接頭的人,下一刻,他突然出現在維勒的身邊,一隻手放在了後者頭上——如果對方得知自己並不是要找的人,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想法不讓秘密泄露的,自己隻是先下手為強而已。
片刻後,幽銀之火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這次因為誤會而被迫使用魔法讓他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巫妖的眼中閃動著光芒,在隨手將維勒汽化之後,他消失在巷之中。
同一個酒館。
同往常一樣,雜亂和喧鬧是這裏的旋律,一個身材高大的凡人側身擠過狹窄的過道,艱難地來到一張空著的桌子旁坐下。
一個頭微疏,身體略微胖的中年人走到他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這裏唯一值得稱道的隻有一樣東西,”中年人道:“就是草酒。”中年人用手勢示意招待拿酒,然後對正警覺地看著自己的高大凡人微笑著,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這個手勢讓對方放鬆了下來,他用另一個奇怪的手勢做著回複,隨後顯出如釋重負的神態。
“我叫維勒,”中年人道:“你來晚了。”
“是大雨,”高大的凡人回答道:“雨水衝壞了路麵,我不得不繞道。”他看著周圍的人:“我們是不是再找別的地方。”
中年人沒有話,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銀幣放在桌子上,接著起身向酒館外麵走去,高大的凡人緊緊跟在後麵。
“我們去哪?”在跟隨著中年人走進一條僻靜的巷後,那個高大的凡人終於意識到了一些不妥,他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你究竟是誰?”
一個魔法在他把自己的的劍拔出來之前凍結了他。
借助得自偽裝之神和假象之神的力量將自己變成維勒模樣的幽銀之火恢複了本來麵目,他走到那個凡人身邊,開始讀取他的記憶。
這是一個深邃的峽穀,在兩邊高聳入雲的峭壁襯托下,本就並不寬敞的穀口顯得分外狹——與其這是道峽穀,不如是在兩座山峰之間硬生生開辟出來的一條裂縫,在它的頂端和入口,茂密的樹木和雜草讓這隱藏在深山之中的裂縫更加隱秘。
幽銀之火站在山穀前用魔法開辟出來的空地上,打量著眼前如同猛獸撐開的大嘴一樣的入口,飛快地分析著精神力量回饋的關於這個山穀中的各種信息。
從維勒和那個後來同自己接頭的凡人那裏,幽銀之火得到了一個這裏所有法師都在瘋狂尋找的秘密——魔力之源的下落。
根據幽銀之火的了解,這裏原來並不存在魔法,所有的國王和領主全都依靠刀劍和士兵維持自己的統治,直到幾千年前,一道神秘的光芒從而降,接著,一些人覺了自己身上的變化,他們開始擁有了旁人難以企及的神奇力量,這些人便是最早的法師。
幾千年來,法師們始終堅持認為,那道神秘的光芒實際是某種物品落入這個世界時的表現,而正是這件物品,開啟了他們身上的力量,或者,賦予了他們現有的力量。在獲得了這個世界的統治權後,他們組織了大批的人手尋找有關神秘光芒的消息,企圖找到那個被稱為魔力之源的物品,然而這種尋找沒有任何的進展,直到愛諾恩,也就是那個大個子凡人,無意中遇到一個受重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