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鬥中,總計有三千名使失去了生命,而黑魔界則損失了大約六萬名精銳,如果單從數字上看,後者無疑是這場戰爭的輸家,但事實卻完全不同。
征服之神的隕落對於界的影響極為巨大,自從神魔之戰結束以來,這是第一次有神詆隕落(到現在,諸神依然並不知道三個神詆在亡靈界的滅亡),而且,是在與深淵魔域以外的種族的戰鬥中隕落,無論對於火神,還是對其他諸神,這都是個極其沉重的打擊。神詆們開始重新評價黑魔界的實力,一些神詆把這視為諸神的恥辱,要求對黑魔界施加最嚴厲的懲罰,另一些神詆開始思考這樣一場戰爭究竟劃不劃算,還有一些人則在背地裏積蓄著力量,準備好好利用這樣的機會,整個界都在湧動著難以察覺的暗流。
但這一切現在都和幽銀之火無關,此時,這個巫妖正待在克倫為他安排的住所中,思索著與征服之神一戰得到的收獲。
毫無疑問,麥那是個強有力的神詆,就是在火神的陣營中,他的力量與地位也絕對排在前列,通過這場戰鬥,幽銀之火對於自己的力量有了一個正確的認識,同時也進一步看清了自己的缺點。
作為一個法師,幽銀之火已經達到了前人無法觸及的高度,如果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就算是戰神和火神也難以輕易取勝,但今這場戰鬥卻如此艱難,如果不是犧牲了自己的私人空間,巫妖甚至很可能會輸掉戰鬥,根本原因便在於近戰能力的欠缺。
一個達到幽銀之火這種境界的法師,距離和時間幾乎已經不是問題,那些別人可能需要一兩才能準備好的法術,對於巫妖來講不過是一轉眼的事,他甚至可以靠著魔法和最高明的武士近身作戰並獲得勝利,這讓幽銀之火自己也一度產生了對武技的輕視。然而今的事情給了他足夠的教訓——作為法師,他仍然需要在施展魔法的時候集中精力,盡管所需的時間極少,但在麵對神詆的時候,這些時間依然足以招致自己的失敗。
幽銀之火並不準備去專門學習武技來彌補這方麵的不足,事實上,與他在魔法方麵的賦相比,這位巫妖的運動分低下得可憐,這在他還處在另一個宇宙的時候就已經如此,而且,巫妖不認為自己在短時間內學習的武技可以勝過神詆們花費無數歲月獲得的技巧和經驗,他更希望通過另一種方法來解決這一問題。
巫妖把意識沉入靈魂之海,隻留下一絲保持著與設下的魔法陷阱的聯係,這種幾乎同外界各界的狀態更有利於他集中精力思考。
什麼是魔法?這個在他還是學徒的時候就被教導過的問題再次出現在腦海中,同時出現的是無數代法師對於這個概念的理解:在這個宇宙中,存在著各種遊離的能量,它們分散在宇宙的每個角落,就像單獨一滴水幾乎沒有辦法對任何事生影響,無數滴水彙聚起來卻可以形成海洋一樣,當這些遊離能量被聚合起來的時候,將會產生改換地的效果,而魔法,就是聚合這些能量並加以使用的方法。
事實上,在如今的巫妖看來,和魔法一樣,所神力謂也是對於原力的一種運用形式——從某種程度上講,前者是一種比神力更加合理的運用。
這麼似乎有些荒謬,但對於同時掌握了原力和魔法的幽銀之火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諸神確實很強大,他們擁有的神力之源彙集了無數空間的原力,相比之下,法師所能動用的,隻有所處空間的遊離原力形成的魔法能量以及自身擁有的靈魂之力,從數量上比較,兩者有著前百倍的差距,但也正因為這樣,有著近乎無盡力量的神詆雖然也在致力於研威力巨大的運用神力的方法,卻從來沒有想過如何以最省力,最有效率的方式來使用自己的力量。從這一點上來,一旦法師擁有的力量可以和神詆相比,那麼在純法術的對抗中,獲勝的一定是前者。
原力是宇宙中的一切的構成基礎,當它以遊離狀態存在時,便是通常意義上所的原力,或者是魔力,而當它凝結成實質狀態時,就成為了構成萬物的原質。從這一點來,每個生物,無論是神魔還是人類,都是原力物質化的產物,每個生物的體內都含有原力,不管法師們賴以施展魔法的精神力量,還是戰士們依靠的身體力量,其實都是體內原力的一種表現方式——前者是靈魂力量的運用,後者則是**力量的揮。
幽銀之火任由自己的思維進行著無拘無束的活動,他的思想再次回到了幾以前同卡倫見麵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