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看來要有所改變,”幽銀之火思索著:“擁有生命的黑魔界不會輕易讓諸神把自己毀了的,在空間的力量麵前,就是火神也未必能夠取勝。不過這並不要緊,雖然克倫很可能無法重獲權力,但他至少得到了安全,自己並沒有違背盟約使之受到傷害,而且,對於最終的計劃,這也並沒有影響。”
巫妖並不清楚黑魔界會在多長時間裏意識到自己眷顧者的消失,但他相信,對於這樣的生命來,時間的觀念和其他生物絕對會有很大的不同。在另一個宇宙中,那些體積巨大的星球生命對一件事做出回複的時間往往是以千年,甚至萬年來計算的,而一個空間,一個以空間形式存在的生命,感受事情,進而作出判斷和活動的時間絕對隻會比那些星球生命更長,他仍然有足夠的時間通過傳送點離開。
他的推斷是正確的,在除掉了克羅薩恩之後,幽銀之火幾乎是毫無困難地穿越了黑魔軍的防線,進入了傳送點,然後出現在另外一個空間。
從理論上講,這個所謂傳送點其實隻是在黑魔界那堅固的空間壁壘之上穿鑿出的空間洞穴,它可以將進入的事物傳送到任何有著明確坐標的世界,任何其他世界的事物,在傳送點的掌控者允許的情況下,也可以通過這裏進入到黑魔界,然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這些傳送點大部分都是通過魔法人為製造的,在黑魔界曆史的早期,黑魔界的先人們同樣渴望著和外界交流,他們耗費無數心血製造了這些空間通道。為了安全,這些先人隻在那些被認為不存在危險的地方設置了坐標,隨著這些先人的逝去和動亂的出現,製造傳送點和為這些傳送點設置坐標的方法逐漸失傳,在後來的歲月中,人們隻能通過這些傳送點在黑魔界和設有坐標的空間中來往,卻再也無法利用它直接到達別的世界,或者由這些世界直接進入黑魔界。而那些目前被嚴密防守著的,難以摧毀的,然形成的傳送點,卻全都隻通向某一個特定的空間。
問題正在這裏。
在傳送點的另一頭,數不清的來自界陣營的軍隊正集結在那裏,隨時等候著起下一次進攻,他們之中包括了使,聖徒,戰士,法師,牧師,以及各種各樣的強大生物,其中很可能會有元素之主那樣幾乎可以和神相比的存在,沒有人可以輕易通過這樣的防線。
幽銀之火遠眺著界軍隊在距傳送點數十公裏處的營地——為了防止黑魔軍偷襲,界並沒有把軍隊駐紮在傳送點旁邊,事實上,數十公裏對於界的絕大多數士兵並非一個多麼遠的距離——在他的旁邊,再次被放出私人空間的克倫被魔法托著,半躺在空中,享受著外麵自由而新鮮的空氣。
“我們怎麼通過前麵那些軍隊的防線?”克倫問道:“闖過去?或者幹脆出我的身份,要求見到月亮女神?”
“他們不會相信你的,”幽銀之火道:“那個軍營裏麵至少有兩個可以和元素之主相媲美的存在,加上那些使和士兵,就算你沒有受傷,我們也無法闖過去。”
“我很希望知道這回你有什麼辦法,”克倫道:“我需要鄭重地提醒你,作為一個亡靈,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掩飾了自己的身份,麵對諸神仍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感謝你的提醒,”幽銀之火道,“我想我已經有辦法了,但在那之前,你恐怕必須在我的私人空間裏再待上較長時間,我會用魔法將那裏變得適合你生存的,你會在那裏有著很長一段時間的沉睡。”
“我有其他選擇嗎?”克倫聳了聳肩,然後又一次被送進巫妖的私人空間。
同凡間和多數世界不同,界的軍營並沒有高大的圍牆和森嚴的守衛,在以傳送點為原點,半徑二十公裏的圓形上,散布著看似雜亂無章的數十個大大的營地,便是這些諸神信徒的全部駐地。從表麵看上去,這個防線是如此的鬆散,以至於隻要心些,就算一隻上百人的隊伍也足以從那些營地之間的縫隙穿過。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這些營地聚集了來各空間的諸神信徒中的精英,任何一個都足以在其他地方成為一隻隊伍的領袖,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注意著來自敵方的動靜,布置在營地周圍和營地之間的陷阱能夠在第一時間把接近者的信息傳遞給他們,沒有人能夠逃過他們的監視。正因為這樣,當幽銀之火來到營地的外圍時,幾名時馬上便出現在他的周圍,把他圍在了中間。
“出你的身份和來意,交出所有的武器,”一個使命令道:“不要試圖抵抗,那隻會讓你自取毀滅。”
“我是黑魔界的使者,奉克倫之命來和偉大的諸神討論實現和平的可能,”此時的幽銀之火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黑魔界法師,他高舉著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這是我的證明。”他把手中拿著的愛羅家族的徽章遞給了麵前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