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鮮血的加入讓血霧變得更加濃密,下降的也越的迅,隻是幾秒鍾,血霧已經籠罩了整個戰場,正在交戰的雙方,無論是使還是惡魔,全都被這美麗得近乎詭異的霧氣所包繞。
在霧氣出現的同時,神魔雙方便已經有一些人現了異常。作為這場戰鬥的勝利者,使和諸神的其他信徒們對於血霧有著更多的警覺——在這種時候,這毫無征兆出現的神秘事物極有可能為戰局帶來些預料之外的變化,一些信徒中的法師試圖用狂風和能夠爆炸的能量彈來驅散這些血霧,當這一舉動未能奏效之後,他們開始用各種法術阻止血霧的下降。
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血霧的下降度並沒有因為這些法術而有絲毫的減緩,而當地麵那些惡魔的血液進入之後,那些法師突然驚恐地現,他們再也無法使用任何法術——那血紅色的霧氣之中散著一種奇怪的波動,這波動並不強烈,卻足以幹擾他們同魔法能量之間的聯係,要知道,除了諸神和第四層以上的魔王,這個宇宙中的絕大多數生物,包括使和惡魔,全都是依靠本身力量調動外界空間中的魔法能量而施展法術的,所謂深淵之力或者神力,起到的作用不過是引一係列魔法能量反應而已。
沒等到這些法師從驚恐中恢複過來,或者將這一消息告訴其他同伴,血霧已經覆蓋了整個戰場。
惡魔們同樣也注意到了空中的血霧,和那些把全部心思放在如何消滅對手上,而把對付虛無的任務全部交給法師同伴的諸神信徒不同,這詭異的景象讓本已毫無戰意的惡魔又一次產生了逃脫之心。他們中的一些強大者奮力擊退對手,甚至以自身受傷為代價暫時擺脫對手,接著強行使用了傳送法術,但他們的嚐試同樣失敗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了整個戰場,他們無法在這進行傳送。一些惡魔試著飛離這個戰場,然而直到這時,他們才現,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飛離地麵兩米以上。
海諾特輕鬆地感覺著自己的身體逐漸融入空間之中,這個法術將在同意空間的兩個區域間打開一條通道,在最短的時間把他帶到安全的區域。盡管這樣會失去所有的手下,但隻要保住性命,他終究會有機會東山再起的——對那些普通的智慧種族來講,這種神魔之間的戰爭無疑是一場災難,但對他這樣強大的魔王來,卻是絕佳的機會。
強大的衝擊力在他即將完成法術的一刻從空間中傳來,狠狠地撞在海諾特的身上,魔王龐大的身軀離地飛起,落在了數米之外,在他落地之前,那條正在開啟的通道化作了四處飄飛的光點,消失在空氣中。
猛烈的打擊沒有傷害到海諾特,作為魔王,他的身體強度足以承受住這樣的衝擊,當他從地上站起來時,血霧包圍了他。
在同一時刻,所有在場的生物,無論是惡魔的支持者還是諸神的信徒,全都失去了最所有的感覺,在茫茫的血霧中,他們的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他們的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他們的鼻子聞不到任何味道,甚至他們的身體也仿佛漂浮在虛無之中,感覺不到自己的觸覺。
這種感覺讓那些意誌薄弱的神魔信徒當場失去了理智,而那些意誌堅定者澤被恐懼占據了心靈,在這可怕的血霧之中,他們就像被活埋在地下一樣,除了思想,任何部位都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好在這種情形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半分鍾之後,所有的人終於都恢複了感覺——他們感覺到了身體的寒冷。那圍繞著眾人血霧仿佛對血液有著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在人們恢複之前,他們的血液已經從毛孔中被吸出了體外,而當他們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在短短的半分鍾之內,他們的失血已經過了身體的一半,那寒冷便是人們失血之後的表現。
這種大規模的吸收血液讓血霧變得越強大,它已然吃飽,無法在容納更多的鮮血,但那並不等於這些被困在血霧之中的人們便可以離開,在他們恢複感覺後的下一刻,血色的霧氣突然具有了恐怖的腐蝕性,隻是一瞬間,血霧之中的所有生物都被變作了地麵流淌的膿水。
“塔特維斯違反了魔王們的約定,這個法術會把這裏都毀了的。”在生命離開身體以前,海諾特這樣想道。
“血海奪魂。”就是在深淵魔域,這個名字也是最大的禁忌之一,早在魔王們在深淵中確立起現行的秩序之前,魔域的混亂程度遠遠過了現今,戰爭是人們的日常生活之一,為了擊敗對手,一個曾經的魔王想出了這個可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