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也逃出去(1 / 2)

這是樂團,但現在都在不務正業,沒有人去動樂器,都在動手動腳,老人們似乎重獲了新生,生機盎然,每天那一刻就上門來毆打石宇。始作甬者石宇是叫苦不喋,他是嚴重低估了那些老人的戰鬥能力,這幾個老家夥幾乎個個都是武林高手,無論他怎麼跑怎麼跳,怎麼抵擋,就是躲不過毒手加身的厄運。

現在他簡直連空虛的時間都沒有了,每天不是在療著傷,就是挨著打。不過他的學習能力還是蠻好的,挨了幾天之後,心得漸漸有了一些,也能還上一兩拳了,當然換回來肯定是更傷更痛,但總算有了一點小成就。

讓他迷惑的是,這裏的人不出門去,外麵的卻也沒一個人進來,這個樂隊似乎是給人遺忘了的角落,沒有執行過一次任務。那個夫人呢?那條似龜似龍的家夥都不出行了?這夫人也太懶了吧?但無論他心裏怎麼抱怨,他的日子就是這樣,就像一條給圈養的一條豬,每天吃每天睡。自己這條豬還更慘,天天要挨打。

現在他心裏也沒怎麼怪那些老人的古古怪怪了,自己要是再這樣給圈上十年八年,一定也會像他們這樣:不想說話,更會厭惡那些樂器……活著就是等死……這絕對一場惡夢,有好幾次石宇給這個惡夢從夢中驚醒過來,應該是在大吵大叫,沒見著外麵等著一堆的老頭,準備開片嗎?

寂寞讓石宇無聲,他真的是陷入了活著就等死的那種境況,這裏就是一個鬼域,慢慢把做人的樂趣都消磨殆盡。石宇很痛苦,但卻沒膽量去反抗,就是想反抗也不知道怎麼反?麵對的就是這六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總不能把他們悄悄滅掉吧?就是想滅好像也不夠人家來呀。那幾個老頭實在是又陰又狠,打起人來從不留勁。你想滅他們?他們滅你還差不多。

到了後麵那幾天,七人已陷入了機械化的模式,一到那個時辰便是開片,當然吃虧的總是石宇,但隨著鬥爭經驗的增多,他現在也不是全然沒有反抗之力,也狠狠地擂了三個老頭一餐。

這些都是紙老虎,怕死得很,給擂痛的都有縮手縮腳之勢,有一個甚至隻在旁助個威,擺個譜,好像不再親自作戰羅。從某些方麵來說,石宇還是有一點成就感的。當然總體來說,他還是吃虧吃得多,人家打得他更是狠了,每次回到床上都是一身的痛。

這一晚,傷痛再次把他驚醒,腹中漲漲,便是掙紮著起來上茅廁,這裏就是一個小世界,一應俱全,絕對是圈養的好場所。隻是心情不佳,沒法肥肥白白。

算算到這個樂團已經有十四五日了吧?空虛無聊的日子,腦子幾乎是停止了功能運轉,真的是記不清了。天井上方的天空很清澈,有幾顆碩大的星星,發出的亮光比月亮要清,從這點看,這似乎並非在地球上。究竟在哪?他不知道。現在他甚至想知道的意思都沒有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頭豬,給人圈著,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偶一望見那出去的唯一的一道門,石宇便站在當地,愣愣地看了好幾秒,白天的戰鬥給打得有點狠,行動雖然還方便,但皮肉上的痛苦總會次第而起。這樣的日子實在是無法再忍耐了,但這裏的人都是古裏古怪,要反抗簡直沒可能,是不是又去找樓來跳?了此殘生?石宇那未競的大業又重新泛現在了腦中。

望著那道門,石宇是足足盯了好幾分鍾,終於一道氣湧了出來,心底在呐喊:“老子受夠了,我要去跳樓!”

氣從心底出,惡從膽邊生,石宇係好褲帶,沒有回他的小窩,而是鬼神差使般徑自走到那小門邊上,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伸手去推,一下沒推開,似乎給反鎖了。他有點失望,再推幾次,還是結實得令人發指,根本沒法推動絲毫。他是黯然若失,雄心壯誌一下就泯滅了,得,還是回去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再和那些老家夥死過……

他心底裏起了打道回府的念頭,畢竟這裏有吃有住,要去跳樓,還真的下不了絕對的決心。他戀戀不舍地拉著門把,腳步卻往回轉了,手上一空,那門居然悄然而開了,他是啞然,這才想起那門是朝裏開的,怪不得怎麼推怎麼沒有啊。

望著外麵空蕩蕩的甬道。寂靜無聲,詭異之極,石宇膽怯了,是不是回去睡覺?外麵風大雨大,一步出去,有可能就沒了,要不那些寂寞的老頭不會不衝出去,也用不著給圈在窩裏鬥個不休啊?看來外麵真的有危險,看似平靜,說不定是殺機重重……嗯,這裏畢竟還算是安樂的窩……還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