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郡地盤不小,不過人口卻不是很多,一路盡是荒涼地,沒多少集鎮。那風之秘笈已熟記於心,但身邊人人,根本沒辦法開練。這一晚他們是宿於一座大山脈前的一塊空地上,這裏還有幾堆行商在歇息,這座大山叫什麼迷魂山,聽說山裏不太平,行商們都是自覺地聚集在一塊,有個照應。
忍了三天,石宇實在是按耐不住了,他裝作起夜,悄悄地到了前麵的林子裏,瞧瞧四下無人,便是掏出那塊變態靈石,吸取靈氣,然後便是按照那秘笈開始習練,跑跑跳跳,思思想想,揣磨來揣磨去,也不知經過了多少百次的摸索,終於讓他摸索出一些門道。
他歡快地在山地裏上上下下,左奔右走。這風奇的秘笈還真不是蓋的,使將出來,那速度,石宇是幾乎懷疑這是不是自己了。他越練越歡,見山就跑,見崖就上,不斷地揣摩其中的習練方法,有了充足的靈氣,他是一點也不覺得累。
當他徹底掌握了其中的意思,而且越來越熟練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這時輪到他傻眼了,天啊,那陽光已高高掛在了頭頂,不知不覺間,竟然是過了一夜半天,而且他的人是處於荒山之中,周圍全是山,應該是陷入了深山裏麵去了。
他苦笑連連,什麼是聚精會神專心致誌,原來就是如此,簡直就是兩耳不聞身外事了。那三個同伴不會在焦急地等著自己吧?石宇再吸了一點靈氣,然後便是撒開步,朝山外飛奔,越跑卻越不對味,眼裏盡是山啊,做為一個有點路癡的他,毫無意外再次迷失了方向。
沒辦法了,隻能慢慢找,東西南北是分不清,看君陽的方位他是分不出來,還沒留意到那日出日落是不是跟地球的一樣啊,東起西落嗎?印象中好像不是,哎,不注重細節不注重知識,真的是害死人。
天黑了,石宇還在山裏像個無頭蒼蠅般到處溜,找不到出山的路,還好他習慣了孤獨,就是在荒山野嶺一個人也不覺得難過。找了個光禿的山頭,他坐了下來,吸取靈石,這塊變態靈石真的很好使,怎麼吸都不會變色,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正品。
閉目養神半天,突然間一聲巨響把他驚醒,他睜開眼睛,現在天已微微亮,而在幾裏地外有一道耀眼的紅光傳了過來,還伴隨著隱隱的風雷轟響,動靜很大。石宇是愛看熱鬧的人,立即一躍而起,施展風之身法朝那邊跑去,這套身法還真的是太適合他了,晃晃就到。
那響聲不停,似乎是在前麵一座高山上傳過來的,石宇打量下眼前的山峰,很高很懸,垂直距離有四五百米。光禿禿的,不見一絲草木,比之周圍濃密的山峰真的有點怪異,跟穿越而來的那個天芒國的山有點類似。
石宇很好奇,現在他的靈力實足,又新學了這風之法,難免會手癢腳癢,想也沒想,立即動手動腳往上爬,爬這種山他最有經驗,以前已經很擅長了,加上這新學的身法,這跳下那蹦下,極快就往上升。
山頂的動靜很大,各種響動都有,簡直就像是在開派對,時不時有山石泥塊飛下來,他的精神很集中,並沒給砸中。極快地竄上了半山懸崖,眼見山頂在望,這一段懸崖已是逞垂直狀,山壁很光滑,不過還有不少裂縫,石宇倒是沒感覺有什麼太大的難度,反正現在靈力實足,他便是一鼓作氣地往上跳躍。
離山頂大約二十米左右,他正看準一塊凸石,準備飛躍過去借個腳的,突然間山頂上傳來一陣重重的低呼聲,他嚇了一跳,抬頭向上望,卻見一道大黑石頭正朝他兜頭兜麵地飛速砸下來。那石塊有點大,就像是人的體積一般……不,真的是一個人耶!
石宇下意識地飛身閃開,眼睛一瞄,小心肝就撲撲的跳,真的是一個黑衣人向下飛墜,人似乎沒死,手還在無助地飛舞,腳也在垂死地伸縮……
那黑衣人極快地墜了下來,正好在他身邊不到一米左右的距離砸下去,這樣的高度這樣的勢態,這家夥落地後估計會成一坨肉餅的。很慘的噢!
石宇愣了幾秒,也許是感同身受,那無助的感覺讓他有了那麼一絲幾毫的共鳴,鬼使神差般的他伸出了右手,一把撈住了那人的右手,他猛力地往上提,但那下墜之力出乎他的所料,太大了,沒把那人撈住,反而給那股巨力拖得往下墜去,撐也撐不住。
石宇驚叫了一聲,人跟著往下墜。那速度他已無法控製,不過他沒把那人放下,既然撈住了,那就不要再放手。形勢很危急,石宇腦裏突然間湧出那風奇在懸崖飛墜的影像,這風之秘笈他已熟記於心,危急之中,那書裏的文字便是自然而然地彈了出來:“逆風式”。
他運轉靈力,努力地依書*作,這一式是指在順風順勢狀態下突然間逆轉的功法,腦子是熟記了,但運用起來卻是第一次,難免有點生疏,不單沒把那人托住,反而卻跟著那人如流星般朝懸崖下飛墜,止也止不住。
石宇大駭,運功猛吸胸口的變異靈石,運轉功法,拚命穩住身體,但那下墜力太大,根本阻不住下跌之勢,他不敢用腳去撐山壁,這樣的勢頭,一觸即斷啊。腦中的風之身法不停地湧現出來,他也用狠力地去施展四五種功法,什麼順風式,回風式,逆風式,碎風式,最後終於利用旋風式,穩住了身形,人在半空中的下墜之勢已趨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