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昂隻能將悶氣憋在心裏,不敢表露出來。
姬溪占了句口頭上的便宜後,便沒有再多理會曹昂,最後轉向傅瑄,見此人麵色坦然,毫無懼色,心裏倒是為之喝了聲彩,可麵上卻是喝道:“汝可知罪?”
傅瑄狂聲道:“天下萬事跳不出一個理字,理在我身,何罪之有?”
傅瑄想據理力爭,姬溪卻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強硬的道:“世間有理,更有法,你當眾傷人,且暴力拒捕,是為死罪。來人,與我拿下,交長安府擇日處斬。”
傅瑄怒發衝冠,剛想做最後一搏,此時曹昂再次出聲:“且慢,傅瑄乃是我所指派,其不過聽命於我而已,我願領其罪,請太傅放了他。”
曹昂的身份太敏感,不好輕動。所以在從樓上下來之前姬溪便已經決定好,全程對曹昂置之不理,隻對傅瑄出手。
見姬溪不答話,胡霸,郝芳等人哪裏還敢怠慢,即刻向傅瑄撲去。
見狀,曹昂大怒,便想撲出去解救傅瑄,卻聽得姬溪陰惻惻的說:“你若再不知分寸,我當即殺了他。”
一句話,曹昂瞬時間不敢動了,姬溪的狠辣他可是知道的,也知道姬溪完全可以即刻殺了傅瑄,此刻沒有殺傅瑄隻怕已經是給了他麵子了。
見胡霸,郝芳等人圍了上來,傅瑄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了,他想反抗,想逃跑,可左右環顧之後卻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那隻會加速他的死亡。
當此關鍵時刻,忽的一聲嘲諷自門外傳來:“卻不知傅瑄有何罪?太傅定要拿下他。難道隻因為你是太傅,便可以置王法於無物嗎?”
姬溪循聲看去,倒是吃了一驚,不是驚訝於這女人敢口出狂言,而是驚訝於姬溪竟在這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一個故人的影子,那個故人叫林鸞,這女人很美,卻是和林鸞不一樣的美,可是,她們的神態氣質確實那麼的想像,簡直如出一撤,那一瞬間,姬溪竟以為是林鸞複活。
頂著這個極美的女人,姬溪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待回過神來,此女已經走進這裏,正冷冷的看著姬溪。
姬溪這才想起回話:“傅瑄公然傷人,何以無罪?”
女人說:“奴家隻看到太傅的人在追打傅瑄,卻沒有看到傅瑄傷人?”
姬溪皺起眉頭,看向唐婉,卻發現此時的唐婉竟是呆若木雞狀,麵色煞白,且似乎還有些瑟瑟發抖,對姬溪的示意完全沒有回應。
這裏麵肯定有事情,可現在也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於是姬溪便替唐婉回答:“此人傷了婉君閣護衛,我親眼所見,焉能作假?”
女人繼續平淡的問:“那不知婉君閣可有報案?”
姬溪回到:“我親眼所見,何須報案?”
女人說:“莫欺奴家不知法。若要定某人之罪,須有人先報案,官府才能拿人,古之皆然,現而今,婉君閣並未報案,太傅何以大動幹戈?此於禮法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