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走到醫院門口。
顧悅飛背著林心怡,竟然一點也不氣喘。他把林心怡放到骨外科門口的椅子上,掛了號,然後又背她進了醫生辦公室。
一位中年大夫仔細看了看林心怡的左腳,又詢問了情況,說沒有什麼大礙,注意休息就行。
經過顧悅飛的揉搓,林心怡覺得疼痛感減輕了許多,現在經大夫這麼一說,心裏輕鬆許多,下地一試,咦,竟然完全好了。
兩人就向大夫說了謝謝,除了醫生辦公室。
到了門診大廳,卻看到一群人簇擁著一位官員模樣的中年人向這邊走來。
快走!是洪興宇的爸爸!顧悅飛低聲說。他經常出入鎮政府,看到過公示欄裏洪聚能的照片,對他有深刻印象。
林心怡一向對當官的不感興趣,拉著顧悅飛想從靠窗那邊繞過去;不料,洪聚能卻徑直向他倆走過來。
然後直接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姑娘,你們是幹什麼的?洪聚能sese地盯著林心怡的胸脯,玩味似的欣賞著那裏的波濤洶湧,故作嚴肅地問道。
林心怡受不了那種流,氓似的目光,後背感到一陣發涼,她偏過頭,平靜地說:看病!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洪聚能看到顧悅飛和林心怡打扮不俗,以為他們是單位職工。但金牛鎮的單位女職工,沒有他不認識的,所以他看到林心怡出現在醫院裏,就暫時中止對醫院的督查,轉而盤問林心怡。
在他來說,檢查工作就是到各單位發現美女,然後找機會俘虜。
眼前這個小美女,長得如此與眾不同,他遠遠看到,就心癢難煞了。
不放過任何一個美女,是他這幾年為人處世的基本信條。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林心怡和顧悅飛此時已被陪同的人員團團圍住。她稍一思索,脫口而出:我們是縣城的!
哦?縣城哪個單位?洪聚能繼續追問。
是……教育局的!林心怡隻能瞎編了。
旁邊站的一位大夫卻仔細端詳著林心怡,然後用懷疑的口吻說:這位姑娘,我咋看你這麼眼熟呀,你好像是二中的學生吧?
林心儀的目光也轉向他,隨便看了一眼,她的心就突突地跳了起來,眼前這位大夫,正是那天晚上為李慧梅和王一峰看病的那位!
這老家夥記憶力真不差!
鎮長,這個丫頭就是二中的學生!沒錯,那天晚上我給他們同學看過病,是她陪同來的!那位醫生對洪聚能討好地說。
哦!長得還真不賴!洪聚能手插在褲兜裏,淫褻地笑著說:小姑娘,剛才為什麼說謊呀?
林心怡冷冷地看他一眼,沒有理睬。
你們兩個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勾當?由於顧悅飛住在學校,洪聚能並不知道他就是鎮黨委副書記顧曉航的兒子。
嗬嗬,剛才你們是不是看病呀?洪聚能繼續問道。
林心怡依舊不置可否。她被這幾個陌生人團團圍住,內心裏已是十分厭惡,根本不想搭理他們。
喂,這位學生,你啞巴了嗎?鎮長問你話呢!洪聚能身邊一位年輕小夥冒冒失失的衝著林心怡喊了一句。
林心怡忍無可忍,鄙夷地看那小夥一眼,氣呼呼地說:我啞巴不啞巴關你屁事!
嗬,脾氣還挺大的!我叫你們校長來,看你還敢強嘴不?小夥說著,掏出手機就開始撥電話。
他卻是轉過身,走到那邊去打電話。
這樣,就給林心怡和顧悅飛讓開了一條通道。
林心怡和顧悅飛對視一眼,然後閃電般地衝出包圍圈,撒腿就向外麵跑去。
等那幾個人明白過來,林心怡和顧悅飛已經無影無蹤。
其實在他們來說,因為經常練習武術,隨便跑個幾十裏,也不在話下。當下他們跑出來,不敢立即回到學校,就來到小樹林,坐在草地上,閑聊了一會學校的事情。
顧悅飛才知道,這幾天他不在學校,校園裏麵竟然也發生了幾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是夏雨老師當官了,校辦副主任兼學生藝術團團長;二是夏雨老師對林心怡的態度忽然有了轉變,不再像以前那般親密;三是洪興宇忽然主動討好巴結林心怡,不管林心怡對他采取什麼態度,他都不再計較。
顧悅飛聽了,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哦,我還忘了,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麼去了,給我老實交代!林心怡歪著頭,調皮地問道,那口氣,儼然就是顧悅飛的大管家。
我,我看我媽去了!顧悅飛支吾道。
那,你那脖子裏的痕跡是哪裏來的?林心怡忽然發現顧悅飛的脖子裏有個不大明顯的痕跡,和唇印很像。
媽呀,咋會這樣子?!顧悅飛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