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爭論著,都堅信自己看到的事情是真實的,這樣子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了。
杜明趕忙打斷兩人,並看向周思文:“小仙說她什麼都沒有查到,但是你卻說你查到了,你查到了什麼?”
“我當時觀察了一下郭向東的為人,這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思路清晰,條理有章法,非常符合犯人的形象,雖然當時我也疑惑對方真的隻是個花卉藝術家,但是當時候我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他家玄關上掛著的樹木藝術品,那個藝術品的樣子跟屍體的擺放,幾乎一模一樣,我當時也讓小仙看了,但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這樣嗎?”
杜明聽了這話也覺得周思文並沒有說謊,他轉頭問了問竇小仙,“小仙,當時關於玄關裏的那個裝飾物你有印象嗎?”
“有啊,但是當時玄關裏他給我指的地方根本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竇小仙據理力爭是,似乎也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下眾人更加為難起來了。
看樣子這樣爭論下去也沒有事實依據,後來杜明拍板決定把郭向東當做重要的嫌疑人記錄起來,等明天的搜查結束,便去他家裏實地看一下。
到時候誰對誰錯就能夠一目了然了。
講到這裏,杜明還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周思文和竇小仙這兩個人,這倆家夥今天到底要弄哪一出啊?怎麼會弄出這種大相徑庭的事情來?
周思文和竇小仙兩個人也是鬱悶的很,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去的,結果卻根本得到完全相反的結論,這種東西換了誰能接受的了。
周思文越想越覺得是那個鳶尾花的問題。
竇小仙聞過那個鳶尾花的味道,說不定就是那上麵有什麼東西。
抱著這樣的疑問,周思文回到了家中,迎接他的正是那個被冠以熊孩子之王名稱亦不會有半點過分的花午夜。
“啊,是你啊,姐姐今天怎麼沒過來。”
不得不說花午夜和花慶陽兩個人的感情確實很不錯,但是從周思文的方向出發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說你住我家,吃我家,我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就先問你姐姐,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呿,我老頭子給錢了,我住這裏也是應該的。”
“那你去找你老頭子去。”
花午夜當然知道周思文和李燦江的交易,所以對周思文一點都不禮貌,但是周思文也不會和這熊孩子客氣什麼,專門找軟肋捏。
“行了行了,思文,你少說幾句,午夜來我們家又不是第一天了,你還跟個孩子慪氣?來把西瓜端過去。”
周母適時的調節了氣氛,周思文也屁顛屁顛的端著西瓜來到客廳,對於周母說的另外半件事情根本沒聽到心裏去。
在他眼裏這個壞小孩即使再對她怎麼過分,也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的。
但是花午夜其實最近這段時間改變不小。
借住在周思文家中之後,經過周母的引導,已經差不多能夠接受正常小孩的教育,最近也轉入了最近的小學開始上課,跟一般的小孩子沒什麼不同。
周思文當然也觀察到了她的這些變化,但是打從心底還是不放心,畢竟這個小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哪怕在外麵大肆宣揚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啊,他還是決定用自己的辦法來整治她,避免她重蹈覆轍。
“喂,給我拿一塊。”
花午夜坐在周思文的身邊,靠著沙發,嘴裏下達著命令。
“幹嘛,要吃就自己拿。”
“不行,拿不到,手短。”
看了看撒嬌的花午夜,周思文撇了撇嘴,遞給花午夜一塊大的。
花午夜抱著西瓜開始啃了起來,汁水濺到地板上,弄的周思文又是滿臉不爽。
“喂,都吃到地板上了,等下是你擦還是我擦?”
“裏擦,窩隻護捉吃(你擦,我隻負責吃)。”
周思文拿了塊抹布丟在花午夜腳邊上,一臉無奈的說道:“吃完記得擦幹淨。”
“才不要呢。”
天啊,周思文感覺自己開始有些後悔了,當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要把這個小祖宗接到家裏來的,不但壞的要命,還不聽話,這種孩子誰要誰抱走行嗎?
雖然周思文和花午夜兩人日常的吵鬧在屋裏響徹著,但是坐在一旁的周母卻格外的開心。
她的人生際遇也是跌宕起伏,嫁給周父,本來就是一件苦差事,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失蹤一個去世,更是加重了她的悲涼,本來盼著剩下的一個孩子能夠茁壯成長,現在又麵臨了和自己的兄長手足相殘的事情,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當小午夜來到家裏的時候,周母第一次有了兒女雙全的感覺,算是給她受傷的心靈上了一劑良藥了吧。
周思文同樣也有相同的感受,他斜著眼睛看見自己母親麵上的笑容,一時間也略微有些得意,雖然自己並不是很擅長和小孩子交流,但是能夠讓母親開心的事情,卻也是他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