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見事情辦得很順利,衝劉小球和黃玉說:“現在到飯時了,我們就在這裏用點便餐吧。”
劉小球看了黃玉一眼,黃玉微笑地看著劉小球。
劉小球衝商家輝和楊傑說:“飯就不在這裏吃了,黃先生還要見個人,時間很緊。”劉小球說著起身欲走。
黃玉也起身欲走:“不好意思,哪天到北京,我讓駐京辦請你們。”
商家輝攔住劉小球和黃玉,說:“等到北京吃飯那得什麼時候啊?不行,今天二位不吃飯就是不給我麵子。”
劉小球看著黃玉,似在征求黃玉的意見。
黃玉讀懂了劉小球的眼神,他和商家輝說:“商局長如此誠心,那我們就留下。”
楊傑忙說:“這就對了,咱們之間就不要再客氣了。”
劉小球和黃玉很詭秘地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微笑著與商家輝、楊傑下了樓。
商家輝這邊出師順利。
記者那邊在市醫院鬧得烏煙瘴氣,這可了曾大禹的心。曾大禹想趁熱打鐵,和盧千喜謀劃著下一步如何再往前逼一步,攆走馮宗正。
曾大禹的辦公室內,盧千喜滿麵春風,喜氣洋洋地從包中掏出一塊玉石遞給曾大禹:“一個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我不懂石頭的事,送個順水人情,曾縣你幫我保管著吧。”
曾大禹坐桌子的對麵,曖昧地拍了拍盧千喜的手,笑嗬嗬地接過玉石:“咱們之間還用客氣嘛。”
盧千喜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不是客氣,就是讓你開心嘛。”
曾大禹把玉石放抽屜裏,拉過盧千喜的手:“這些天讓商家輝鬧的,心情是不怎麼好,不過今天看到你,我的心情好多了。”
盧千喜矯情地抽出手:“曾縣,你要是這樣看重我,我可就天天來了。”
曾大禹笑道:“天天來好啊。我求之不得。”
盧千喜:“曾縣,別開玩笑了,咱們言歸正轉吧。”盧千喜說著,向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往曾大禹那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我說曾縣,商家輝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曾大禹衝盧千喜:“應該不能有什麼事了。記者鬧得馮宗正他們是一塌糊塗。”
盧千喜:“可這些天,我總覺得馮宗正來勢凶凶啊。”
曾大禹心有餘悸地:“馮宗正確實來者不善。”
盧千喜:“曾縣,弄記者施加壓力不是目的,咱們應該讓馮宗正走人才好。”
曾大禹:“我也這麼想過,另外,教育局的修長江也和我提過多次,想把馮宗正弄走,但我沒讓他那邊動手。”
修長江自從被馮宗正處分後,一直很低調,他也在蠢蠢欲動這是盧千喜所沒想到的。可曾大禹為什麼不讓動手,人多智慧多,人多力量大呀。
盧千喜:“曾縣,為什麼不讓老修那邊動手?”
曾大禹:“不到必要時候,不能全都上陣,要保存實力。因為現在不知謝書記的風是吹向那邊。”
“哦——”盧千喜明白了曾大禹的用意:“曾縣,可不管風吹向哪邊,總之,我們不能善罷甘休。”
曾大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既然交上火了,那就要分個高低上下,你死我活。”
盧千喜:“商家輝這裏是一贏俱贏,一損俱損。”
曾大禹:“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我們不會坐視不管,我們要利用記者做足了文章。”
曾大禹是這麼想的,記者們也是有備而來的,但在記者招待會過後,記者們所得到的卻是不同的聲音。究竟以哪個為準,信誰的呢?記者們當然不管那麼多,把稿子寫好,讓總編把關吧。
馮宗正、閆誌勇和張政委、王書記往外送記者。
馮宗正邊走邊和記者說:“非常感謝媒體的監督,同時我們也非常歡迎各位記者到津貢縣紀委采訪。”
有位記者應道:“好好好,我們一定去采訪。”
張政委衝記者們擺手:“好,再見。”
聽到張政委和記者們客氣說再見,馮宗正心想,我可不想再見到這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們了。通過這次答記者問,馮宗正似乎有某種感覺,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可自己卻理不出“為什麼”的頭緒。
馮宗正、閆誌勇、張政委、王書記向記者們揮手,目送著記者們上了各自的車,車開向醫院門外。
盧千喜從曾大禹那裏剛走,曾大禹就到謝儉鵬那裏吹風,他想了解一下謝儉鵬對記者采訪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