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委書記被停止工作(二)(1 / 2)

通往津貢的路上。馮宗正的車正在行駛。李師傅開車。閆誌勇、馮宗正坐後排座,二人往回走。馮宗正的臉陰著。

閆誌勇看了看馮宗正問:“今天別去政府食堂吃飯了,咱倆找個地方喝兩口。”

馮宗正:“哪兒也不去。回家。”

閆誌勇:“我媳婦出差了,回家沒飯吃。”

馮宗正:“那你去食堂,我回家。”

停止工作?辭職?這是馮宗正來津貢之前所沒想到的。一腔熱血,滿懷激情,本想在津貢這塊土地上繪製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的新藍圖、新篇章。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馮宗正的心情極為糟糕,空前的壓力讓他似乎有些窒息。

馮宗正的臉陰得難看。閆誌勇本想勸勸,可見馮宗正心情實在不好,也就沒再說什麼。車快速向津貢方向駛去。

馮宗正被停止工作,隻是讓曾大禹的心稍有安慰,而呂慶功被帶走,現在卻成了曾大禹等人的心病。看來有些事還得和商家輝再碰一碰。曾大禹約了商家輝在某酒店的包間見麵。

可曾大禹說了半天,商家輝覺得這些辦法都是緩兵之計,不能救商占發出來,他的最終目的是救商占發回來。可曾大禹的想法是呂慶功也要防著。二人說話的焦點和重點碰不到一起,沒有共鳴。

說著說著,不知曾大禹說了什麼,商家輝拍桌子站起:“曾縣,你的說法我不同意,兒子讓公安局弄去了,我不能見。兒子住醫院了,我還得裝孫子,我活得是不是太窩囊?”

曾大禹不動聲色,示意商家輝坐下,勸道:“現在裝孫子,是為了將來不當孫子。你理解也好,想不通也好,現在這種形勢下,就是不能太招風、太招搖了。”

商家輝坐下:“曾縣,有些事,我們不能太忍讓了,這樣好像我們怕了。”

曾大禹:“退是為了更好地進,守是為了更好地攻。這是哲學。有事多和盧千喜溝通溝通。”

盧千喜?你拿當回事,我可不覺得她怎麼樣,既想當biao子,又想立牌坊。

商家輝一揮手:“我不懂哲學,我隻知道趕緊把人撈出來是道理。”

曾大禹:“不管怎麼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另外,有些事你得早處理。早做準備。”

商家輝不知早做什麼準備,說道:“曾縣,你就把話說明了吧。”

曾大禹:“我說的是錢財物,別讓紀委找到你的什麼證據。”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曾大禹算是服了商家輝了,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人智商低呢。

商家輝不屑地:“現在馮宗正掉蛋了,咱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我兒子有企業,我有多少錢紀委還管得著嗎?”

把話都說到家了,商家輝還頑固不化,曾大禹對商家輝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曾大禹:“性格決定命運。你非要拿雞蛋碰石頭,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再說,現在呂慶功被兩規,你能保證他什麼都不說嗎?”

曾大禹對商家輝不理解自己的好意十分生氣,起身走人。

商家輝也起身,在後邊喊:“曾縣,曾縣……”

曾大禹沒理商家輝走了出去。

商家輝見曾大禹沒理他,自語道:“我就不信了,zhong紀委還管不了縣紀委。等我調到了省公安廳,你就會高看我了。”

商家輝聽不進曾大禹的意見,是因為自打商占發進去後,曾大禹的辦法對救商占發就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另外一個原因是,商家輝單線聯係上了黃漢英的兒子,他心裏有了定心丸。再想想自己給中央紀委寫的舉報信,就算是不能把馮宗正怎麼樣,但折騰馮宗正,讓馮宗正不舒服這也算是收到了成效,如果能把水攪渾當然就更好。況且,劉小球來電話說,自己調到省公安廳已是指日可待,有什麼比這更還讓人高興的事呢。如果這些事成了,那馮宗正還能在津貢興風作浪嗎?商家輝想到這些,對未來充滿了絕對的信心和希望。

曾大禹本來說讓商家輝和盧千喜配合好,一起把馮宗正趕走,一切行動讓他聽指揮,但商家輝不同意,他以為曾大禹總是忍讓,忍讓,再忍讓,自己已經受不了了。可曾大認為,自己和他們是一個繩上的螞蚱,如果商家輝和盧千喜任何一個人出了事,自己這裏都會受影響。如同左右手,那個都是十指連心,那個都出不起事。但這個商家輝太讓人操心了。

司機開車,車在路上行駛。曾大禹坐車裏,心情一直很沉,悶悶不樂。這時,張美鳳來電話。曾大禹接起:“什麼?你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