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喜和曾大禹一唱一和,他們在攻陳主任的關。
曾大禹衝盧千喜:“盧局長,陳主任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咱們就是喝倒自己也要陪好領導阿。”
盧千喜衝陳主任魅惑地說道:“陳主任,曾縣的話我不能不聽,但在我還清醒時,我得把我的心意表達了。”盧千喜邊說著邊拿出備好的禮品。
陳主任喜笑顏開,衝盧千喜:“咱們之間有曾縣在這兒就是朋友,朋友之交淡如水,咱們就別這個心意那個心意了。”
曾大禹:“盧局長有這個心意,陳主任你就收下吧。”
陳主任有點為難:“現在都在抓作風建設,作為紀委工作人員,我不能帶頭違反紀律。”
盧千喜把煙、表、一張某高檔會所貴賓卡都擺在了陳主任的麵前。
盧千喜衝曾大禹:“曾縣,你說個情,讓陳主任給個麵子。”
曾大禹衝陳主任說道:“我說陳主任,這裏也沒什麼,就是煙,煙是你的命,這我知道,你好這口。還有塊表,這表有像征意義。”
陳主任問:“什麼像征意義?”
曾大禹:“走字兒嘛。”
陳主任笑:“哦,好好,走字。”
盧千喜接著說道:“這卡是省內知名會所的貴賓卡。陳主任,你需要這個,有個應酬什麼的,有這個卡就行,盡管消費,銀行賬戶會自動轉錢的。”
陳主任見推辭不掉,半推半就地說道:“曾縣,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呀。”
曾大禹:“陳主任,你我都不是外人,要是再客氣咱們可就見外了。”
盧千喜衝陳主任:“陳主任,那你是介意我這一個外人了。”
陳主任:“沒有,沒有。那好,有什麼事,你們盡管說。”
曾大禹:“陳主任不是外人,咱們也就別客氣了。”
盧千喜衝陳主任說:“陳主任,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的一個朋友被縣紀委兩規了。想通過市紀委這裏過個話。我那個朋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孩子不省心,惹事生非地給他惹了些麻煩。”
陳主任有些為難:“現在從中央到地方反腐倡廉和黨風廉政建設抓得很緊。這件事有難度。”
曾大禹:“陳主任,盧局長找到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麻煩你的。”
陳主任若有所思地:“馮宗正曾是我的同事,我對他太了解了,他的脾氣太耿直,不能直接和他正麵說。如果要辦這事,那還得另外再想辦法。”
曾大禹聽陳主任言外之意是要幫這個忙了,他衝盧千喜說道:“盧局長,還不趕緊謝謝陳主任。”
盧千喜:“謝謝陳主任,謝謝陳主任。”說著,起身勸酒,推杯換盞,場麵熱烈。
商家輝被紀委帶走,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曾大禹、盧千喜自感危機,忙著做工作;楊傑更是絕望無助,幾乎自殺。
自打楊傑聽說商家輝被紀委帶走,又聯係不上劉小球和黃玉,她已有幾天沒出屋了,披頭散發、疲憊憔悴、兩眼無神、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楊傑在想,商家輝和兒子占發還能不能回來了?如果能,什麼時候呢?如果不能,自己還有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為什麼會想到死,因為商家輝的事會讓同事們笑話,自己抬不起頭來不說,以後也真是沒法做人了。以往的趾高氣揚、頤指氣使都慣了,這會兒,讓楊傑當孫子,這個真是做不到。所以看來死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怎麼個死法呢……
就在楊傑胡思亂想之際,門鈴響了。
聽到門鈴響,楊傑一驚:“老商,老商回來了。”楊傑滿心歡喜地去開門。但站在楊傑眼前的不是商家輝,而是滿臉堆笑的劉小球。
見到劉小球,楊傑有些意外:“小球,昨天給你打電話還聯係不上,這會兒,這會兒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劉小球站在門口:“楊大夫,不歡迎啊?”
楊傑:“沒有,沒有。我請你們還請不到呢,怎麼能不歡迎呢。”
楊傑多次打電話,無論是劉小球還是黃玉手機全都聯係不上。而就在楊傑幾乎絕望地要崩潰時,劉小球卻從天而降,楊傑有些意外,但不管怎麼樣,有個最想見的人出現了,楊傑內心還是很高興,有些小驚喜。似乎一個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救不救命不是很重要,但總歸,有什麼可以抓在手裏。
楊傑熱情地把劉小球迎進屋,問道:“我說小球,你這些天怎麼沒給姐來個信兒呢?”
劉小球笑嗬嗬地說:“楊大夫,黃領導說了,辦這事得隱蔽些,所以就沒怎麼聯係你。但又怕你著急,我這不就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