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輝開口說話,讓馮宗正和鄭旭提著的心有些安慰。換崗後,馮宗正和鄭旭去食堂吃飯。普通標準飯菜,兩菜一湯。馮宗正和鄭旭剛吃上飯,閆誌勇也來了,今晚是他值班。
馮宗正對閆誌勇和鄭旭說:“我看商家輝的情緒有點不對。晚上看著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咱們的人千萬不能睡覺,不能離開半步。”
鄭旭:“馮書記,沒事吧。看商家輝的樣子,也是黔驢技窮了。”說完,把桌上的一盤小蔥拌豆腐推到一旁,衝馮宗正和閆誌勇說:“這菜有點餿,別吃了,讓後廚師傅再換一盤吧。”
閆誌勇把菜盤端起聞了聞:“我這鼻炎,怎麼聞也沒味。”
馮宗正把菜盤挪到自己這邊,衝閆誌勇和鄭旭說:“我吃,不要緊的。這麼晚了,不要再麻煩老師傅了。”
閆誌勇怕馮宗正吃壞了肚子,忙把盤子搶過來:“小蔥拌豆腐這是我的最愛,你們別搶啊。”
馮宗正開玩笑說道:“要是有肉你就不會吃你的最愛了。”
鄭旭:“那是,閆局是屬蚊子的,吃菜時專叮著肉咬。”
閆誌勇拿筷子敲碗,衝鄭旭說:“跑題了,跑題了,聽書記說案子。”
馮宗正:“好好好,咱們言歸正轉。我和你倆說,越是到關鍵時候,我們越要對被調查人高度小心,嚴密看守。以商家輝性格,他不能就這樣呆著,肯定有想法。”
鄭旭:“商家輝會有啥想法?”
馮宗正:“不管啥想法,我們都要確保萬無一失。”
吃完飯,馮宗正回家睡覺。閆誌勇和鄭旭值班。
兩規室內,應商家輝的要求,大燈關著,隻有桌上的小台燈亮著,燈光調到最小。借著微弱的燈光可看到,桌上放著水杯、水壺。
閆誌勇和鄭旭倆人坐在門兩邊的椅子上。
商家輝躺在床上臉衝牆似熟睡。
坐了一會兒,閆誌勇表情有些痛苦,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他揉了揉肚子,又湊到燈光下,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半夜2點半。閆誌勇拿起壺倒了杯水,突然覺得肚子疼得厲害。閆誌勇捂著肚子,強忍著疼喝了點水,但還是沒緩解。閆誌勇拽了拽正在打瞌睡的鄭旭。
鄭旭揉了揉眼睛,衝閆誌勇小聲地問:“閆局,什麼事?”
閆誌勇額頭上有細汗,捂著肚子痛苦壯,衝鄭旭輕聲地回道:“鄭旭,我肚子疼,要去衛生間。”
鄭旭聽說閆誌勇肚子疼,他睜大了眼睛,看到閆誌勇臉色臘黃。鄭旭忙起身扶著閆誌勇,小聲地問:“閆局長,要不叫醫生吧。”
閆誌勇聲音很輕地說:“大半夜的上哪兒找醫生。”
鄭旭著急地問:“那怎麼辦?”
聽到說話聲。商家輝睜眼,仔細地聽了聽,但沒有轉身,他又閉上眼睛裝睡。
閆誌勇和鄭旭怕吵醒了商家輝,二人來到走廊。
鄭旭看著閆誌勇難受的樣子,還是要叫醫生。
閆誌勇搖頭:“不用叫醫生,好像要拉肚子,拉出去估計就沒事了。”
閆誌勇扶著牆,一臉的痛苦,向衛生間方向挪去。
鄭旭:“還是我扶你去吧。”欲扶閆誌勇。
閆誌勇:“不行,這裏不能離開人。”
鄭旭:“好好,你自己去吧。”
閆誌勇吃力地向衛生間的方向挪著,突然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鄭旭跑過去扶住閆誌勇:“我說那菜餿了,你偏逞強要吃。這下好,準是吃壞了肚子。”
閆誌勇有氣無力地:“可能是那菜鬧的。”
鄭旭扶著閆誌勇向衛生間走。
閆誌勇太虛弱了,但突然襲來的痛疼沒有使他忘了職責。他對鄭旭說:“你別跟著我,去看著商家輝。”
鄭旭堅持著扶他去衛生間:“商家輝睡著了,再說防盜門都鎖上了,沒事。”
鄭旭扶著閆誌勇挪向衛生間。
兩規室內,躺在床上的商家輝聽見鄭旭和閆誌勇都走了,他光著腳快速跑到門口,向走廊看。
商家輝看到鄭旭扶著閆誌勇向衛生間走去。商家輝快速回屋取鞋,拎在手中,出了屋向衛生間反方向的走廊跑去。商家輝幾步就跑到拐彎處,可防盜門上了鎖。商家輝小心地推了推,鎖得很結實。商家輝緊張、失望地又跑回了屋。回到屋裏的商家輝如熱鍋中的螞蟻,他四下尋找逃跑的可能。
這是很好的機會,如果能出去就出去了,如果出不去,恐怕以後也不一定有機會了。商家輝急得直搓手,他又向門口看看,鄭旭他們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