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千喜笑了:“老曾,我的曾縣,聽聽你說的,我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讓我好感動啊。”
曾大禹再次拉過盧千喜的手:“那當然。這些年除了張美鳳和你,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盧千喜這次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撒嬌地倒在了曾大禹的懷裏:“老曾,縱然我是你的生活的一部分,但畢竟不是生命的全部,所以,你可以不要生活的任可一部分,但你不能不要生命。”
盧千喜說這話?曾大禹不理解,這回是他主動抽回了手,困惑地看著盧千喜:“喜子,你不高興?”
盧千喜也不知為什麼說這些。這些天以來,她沒事就會想起以前的一些人和事,想得最多的便是和曾大禹在一起的時光。現在商家輝進去了,自己和商家輝有著合作,曾大禹和商家輝也有往來,圈內的人哪有不辦事的道理。可如果商家輝要是全都向紀委坦白了,那曾大禹和自己還有好日子過了嗎?到那時自己怎麼辦?出國還是苟且活著?如果想出國,那曾大禹肯定會帶著張美鳳,而不是自己,每想到這些,盧千喜的心就酸,一直酸到腳指頭。如果不能和曾大禹走,自己出國,那就要趁早打算。如果苟且活著,那就得走一步看一步。
想想這些,盧千喜的心五味雜陳。
盧千喜唇紅齒白地微笑了一下,衝曾大禹:“曾縣,我沒不高興。你在,我就有主心骨。可現在商家輝的事情不知往哪個方向發展,我有些擔心。”
曾大禹聽了盧千喜的話,覺得也有道理。其實,女人的嬌情那是與生俱來的通病,不算是臨時動意。如果女人不嬌情、不是非、不八卦,那就不是女人,那麼這個社會也會寂寞的。盧千喜的話,曾大禹總是能找出理由認為是對的,這也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理論吧。
曾大禹:“事情不管發展到什麼程度,咱們都要早做打算。”
盧千喜:“這次商家輝逃走又被抓回來,再想有出頭之日很難了。”
曾大禹:“如果馮宗正這樣查下去,肯定會發現挪用省市支持建牧業縣專項資金以及天蓬種豬養殖基地套取國家補貼的事。”
盧千喜:“現在還沒查出來什麼,有一部分賬讓那個劉杏花給弄走了,現在劉杏花是植物人。”
曾大禹:“但願這些賬不要落到調查組手裏。”
盧千喜:“我那兒的賬已讓會計從新弄了。”
曾大禹:“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盧千喜:“放心,我可不能犯商家輝的錯誤。”
曾大禹:“那最好了。”
盧千喜:“馮宗正讓我們不得安寧,我們可不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曾大禹:“對馮宗正使各種手段我都想過,但有一點我不敢想。”
盧千喜笑:“你不敢想的事,我來想。”
曾大禹:“我不願把事做絕,總想給咱們留個退路,但現在咱們的 路是越走越窄,快被馮宗正逼到懸崖了。”
盧千喜:“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曾大禹聽著盧千喜的話,有些毛骨悚然,心想,以往我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二人討論完商家輝的事和以後的打算,沒像以往各自走人,而是住在了那裏。
商家輝、楊傑既是曾大禹和盧千喜的心病,也是調查組的核心關鍵。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兩名女警察和葛雪晶他們又再次返回商家輝的家。
開鎖師傅打開門,屋內的情景讓所有人都感到事情不妙。
茶幾上、餐桌上杯盤狼藉,屋地到處是煙頭和吐的痰,還有撒的啤酒。床上被褥淩亂,一床被扔在了牆角。菜刀被扔在了鞋櫃上。這裏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葛雪晶拉開冰箱,裏麵已是空無一物。
幾個人挨個屋搜尋線索,以便發現蛛絲馬跡。
警察甲看到廚房的垃圾筒旁的一個紙團,她拾起來,打開,看到用口紅筆寫的:“救人!301室”。原來這是被扔掉的楊傑寫的紙條。
葛雪晶走過來問:“什麼情況?”
警察甲緊張嚴肅地回道:“楊傑遇到麻煩了。”
小趙也覺得奇怪:“能遇到什麼麻煩?我看這裏好像被打劫了。”
警察乙:“從現場看,有點入室搶劫的跡象。”
警察甲:“但也不能完全肯定。”
葛雪晶:“那我們趕快彙報吧。”
幾個人下樓,上車,離開了小區。